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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双飞组】精神恋爱(双飞组篇)Chapter 9》

这两天好多刀子啊只能自己产糖了吗_(:з」∠)_

沉迷游戏无法自拔,连狗粮都不想给自己发_(:з」∠)_

终于体会到肝到吐是什么感觉了【

上章吃,这章睡,下章吵架【

祝食用愉快。

电梯:C8 C7 C6 C5 C4 C3 C2 C1






Chapter 9

 

时间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当安吉拉发现校园里满地都是黄色与褐色的叶子时,她意识到,秋天或许很快就要过去了。

伸手把风衣前襟拢了拢,安吉拉抬头看着被风吹过而显得有些光秃的树,树枝弯弯曲曲地伸展着,明明已经不剩什么,却因为偶尔落在上面的小鸟儿显得仍然充满生机,这使得本不是因为什么愉悦的事而来到这里的她稍微平静了一些。

清晨的校园里人不太多,在非主干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这使得安吉拉能够听到自己的鞋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她刻意地把自己的靴子伸到交叠在一起的叶片底下,然后快速地抬起,靴子前端把叶子分开,或完整或破碎的叶子滑过她的脚背,将路面又一次盖上,却露出一条细细的灰色缝隙,随着她的前进,歪歪扭扭地向前延伸,随着她到达目的地,终止在路的一端。

安吉拉微微抬头,看向那栋她不止造访过一次的楼,她从未在这样糟糕的心情下来到这里,多数时候,她总是对来到此处——也即见到那个发出邀约的人——怀着一种隐秘的期待。

只是现在绝对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

她远远地就看见楼下方站立着的黑色身影,考虑到时间和自己的要求,还有直觉的熟悉感,她几乎确定这个人就是她来到这里唯一的目的。随着她慢慢靠近,那个身影的具体行动清晰了起来。

高挑的教授斜靠在玻璃门上,微弯着腰看着手机,黑色的连帽衫和略微宽松的牛仔裤让她看起来有着别样的帅气。

“安吉拉,这边都准备好了。”

发现她的到来而向她的方向靠近的法芮尔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带着微笑和她寒暄,而只是把手机收起来,抿着唇,用看不出情绪的表情迎接她。

“这几天打扰了,等仪器修好了我很快就回去。”

安吉拉也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很差,可她完全不能保持平日温和的态度。

“这不是什么问题,”法芮尔掏出门卡刷开了门,然后闪身让安吉拉先进去,她说着的话似乎不仅仅是针对安吉拉所经历的事,也好像是在表达对她这种态度的不在意,“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我理解的。”

“是我没管好他们。”

安吉拉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把门轻轻关上的法芮尔,她注意到了教授失踪的发饰和没有完全按下去的一小撮刘海,这让她稍微有些愧疚,毕竟若不是这么紧急的事,法芮尔也不至于这么匆忙。

“人生总会有点意外,”黑发的教授走到她的身侧,停了一下,手轻轻拍在她的背上,稍微用力,将安吉拉向前推着,“先专心在案子上吧,其它的事没有想的必要。”

“好。”

她低语着给了个回答,而法芮尔只是保持着半揽着她的姿势,引导着她走向电梯。那只在她背上的手力度不大,却很好地支撑着她,那种坚定的力量似乎就像是在说,她真的可以信赖她。

看着法芮尔眼眶下方的淡淡黑影和有些浮肿的眼睛,安吉拉又在心底把那个喷香水化浓妆来上班结果搞坏了她最宝贝的质谱的实习生骂了一遍。

虽然在几小时前她已经这么干过了,不过综合很多事来看,再暴怒几次也都不为过。

 

事情的经过说起来倒不复杂,大体来说,就是一位忘了规章制度浓妆艳抹来接夜班的实习生,碰上了一个所有人都忙于新的谋杀案所以不能及时纠正她的时候,然后毫无自觉性地去参观了最精密的那台仪器,导致安吉拉在数小时后只能对着明显有问题的谱图干瞪眼,并且在心里狂飙某个以F开头的单词。当然,她还是控制了自己骂人时的用词,虽然全实验室死一般的安静让她知道自己的刚才的模样或许真的有些吓人。

可她不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

心疼维修的费用是一方面,工作被耽搁也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这对她来说是非常严肃的态度问题。

从她进入警局的第一天开始,前辈们总会以各种方式强调他们肩负的责任,所有严格的制度也是为了不辜负只有他们能实现的死者的希望。而这种有意或无意的儿戏态度,是她最为不齿的,也是她无法容许的。

在签署了辞退令后,安吉拉才终于平静了一些,但她意识到了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这台贵到飞起的仪器是不可被替代的,而与警局有同样配置的实验室只有一个——

并且恰好在她有些在意的人那里。

虽然她知道,作为警局的合作单位,她并不需要私人去请求同意,毕竟一份紧急报告就能够让她调集到一切可能的资源,但她还是拿起了自己的电话。

“嘿……法芮尔,真是抱歉这么早叫醒你,有些急事……”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针刚刚划过5,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而电话那头的低沉声音明显有着还未清醒的慵懒。

挂断电话,瞥见自己办公桌上刚刚打印出来的标书初稿,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法芮尔和她一样忙到了凌晨。

去他妈的实习生。

 

在那之后的一天里,除了地点,一切的工作似乎都和平时一样——规律的噪音,移动角度相同的机械臂。

但安吉拉还是感觉到了不适,不过这和外物无关,只是她自己思维混乱造成的心神不宁。

她明白,制定规章制度的人不可能保证所有人都严于律己,可她始终认为自己得要为这件事负责,毕竟,如果当初她挑人的时候能再仔细一些,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来自上级的那些指责她倒是不太在意,虽然那些话相当难听,但她知道这也是因为他们共同的责任感,而她的失职很可能会葬送一个发掘真相的最佳时机。

而这,才是让她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紧接着,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安吉拉还记得自己处理完葬礼的事务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她试图说服自己其实这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世界仍然是那样,但没有了温度的房子让她意识到,父母确实就是这么离她而去了。那时候的她总会时不时地给负责案件的警官发个信息,即使死者不能复生,她也希望能够知道到底谁该为她父母的死负责。

或许也是因为她曾和受害者的家属们感同身受,所以她才无法冷静地面对那些把这份工作仅仅当成工作的人。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一点。

 

“辛苦了。”

钻过警戒线,安吉拉回身向站岗的警官们点了点头,两位年轻的警员无声地向她敬了个礼。

她本想开口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她帮忙带点夜宵,却发现他们眼里和她一样的血丝,这使得她的自责又进一步加深了。

她慢慢地走向休息室的方向,吹来的冷风让本就空荡荡的走廊显得更为冷清。虽然有几位同事和她一起来,却也早就在她的命令下先回去休息了,而由于被征用,学生们也不被允许进入这片区域。

所以当她转动着冰冷的门把,打开休息室的门时,她对法芮尔还坐在沙发上感到十分意外。教授也在她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抬起了头,因为反光,安吉拉并不能看清楚法芮尔眼神里复杂的东西,但她心里的小人却在她们目光相接的一刻就开始叫嚣着亲近。

“我……可以在你旁边坐一会儿吗?”

她的手在空中尴尬地画着圈,教授则只是挑了挑眉,向沙发的一边靠了靠,腾出一个人的位置。在她坐下后,法芮尔放下了手里的材料,从沙发旁边的某只纸箱里拿出两罐可乐,递给了她一罐,接连的两次气体喷涌声后,整个休息室又安静了下来。

“工作还顺利吗?”沉默了一会儿,法芮尔终于先开口问她。

“还有几个样品,等做完电泳放进质谱就暂时结束了。”

安吉拉一向不喜欢糖分太高的东西,但或许是因为太过疲劳,可乐的些微焦糖味道反而让她觉得挺舒服,她不自觉地多喝了几口。

“好,结束了我送你回去。”

她一下子想起来,法芮尔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天了。

安吉拉绝不否认自己是感动的,但同时,她也是心疼的。

在这几周里,法芮尔为了新项目的事不知道找了她多少次,她偶尔也能从教授无意间的抱怨明白她的压力。就是这么一个自己已经忙疯了的人,却还在这里说着要陪她到结束的话,这让安吉拉无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温柔。

“你不用待到这么晚的,最近你忙新项目的事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趁着教授的注意力还在她的话语上,安吉拉一下子抽走了法芮尔手上的资料。但由于身高的劣势,即使安吉拉将另一侧的手臂伸直,法芮尔的手臂却也还是绕过安吉拉的背部把文件夹抢了回来,但这让她们无意中靠得很近,法芮尔近在咫尺的脸则让安吉拉无法再冷静与她对视,她只得微微低头以缓解她脸上的热度。

“没关系,反正这些事早做完更好,偶尔一两天熬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你如果觉得奇怪,就当成是我不放心我的宝贝仪器们好了。”

法芮尔此刻终于露出了点微笑,这明显是玩笑的话语却还是让安吉拉有些在意。

“你不相信我?”安吉拉扯了扯法芮尔的衣服,露出点气恼的表情。

“开个玩笑。”

看到她反应的时候,法芮尔莫名地扩大了自己的微笑,安吉拉从没想到这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恶劣”的行径。

“但这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法芮尔转过头去,拿起了桌子上的可乐。

“一部分?”

“另一部分原因是……

法芮尔用易拉罐挡住了自己的嘴,拉长的尾音让安吉拉扭头看向她。

“我确实想在这里,陪你。”

安吉拉眨了眨眼,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即使她早就知道这位教授实际上说话并不拐弯抹角,但那天的逃避和今日的直接产生的对比让安吉拉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天某人的落荒而逃还让她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现在看来,或许能得到回应也说不定。

当然,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安吉拉学着法芮尔的样子,拿起易拉罐,遮住了嘴角的笑容。

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她算了算,休息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她站起身,拉拢了风衣的的前襟,把空的饮料罐扔到垃圾桶里,走到门口,将要离开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都不打算问问我的心情吗?”

背靠着门,安吉拉轻声地问。而那双棕色的眼睛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移回了手上的文字里。

“如果你想说,你会说的,而我就在这里。”

教授的声音非常平稳,就像是在说着和分离定律一样稀松平常的事,只是这些单词组合在一起,所想要表达的意味看起来可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那样。

安吉拉很庆幸法芮尔并没有抬头,否则以她的肤色,必然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晕。

 

或许是因为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安吉拉觉得自己的工作异常的顺利,但还是超过了她预计的时间。

从实验室里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甚至门口值班的警员已经换了一批。她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后,便快速地跑向休息室。

她确实让法芮尔等得太久。

意外的,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门缝里露出来点黄色的灯光,似乎就像是门里的那个人具象出来的温柔,在她的心中制造出一股暖流。

“法芮尔?”

她轻轻推开门,房间里却并没有传来她想听到的回应,她低下头,却看见了那个仰躺在沙发上的黑色身影,耳边也传来了有节奏的沉重的呼吸声。

这位平日里总是保持着仪态的教授就那样随意地躺着,一条腿搭到了沙发靠背上,另一条腿则自然地伸直,膝盖刚好卡在扶手上;两条手臂也并不安分,左手弯折着伸在头顶,而右手自然地下垂,地面上散落的文件让安吉拉推测法芮尔应该是在等她时意外睡着了。

她放慢了脚步,在法芮尔的头边蹲了下来,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容。法芮尔毫无防备的样子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放松的面部肌肉让她本就好看的五官显得更为柔和,这让安吉拉更加移不开眼。

她发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伸手抚开教授凌乱的额发,右眼下的纹身随着她的动作露了出来。

她记得法芮尔说过,这个纹身代表着守护者。

那么,你也是在守护我吧。

安吉拉低下头去,手贴上法芮尔的侧脸,然后顺从着自己内心的愿望轻轻吻了一下那个纹身。而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让法芮尔醒过来。

看起来是回不去了。

她站起身,把休息室的门锁好,关上灯,从衣帽架上把法芮尔的外套取下来,轻轻盖在熟睡的人身上。自己也将风衣反穿,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闭上双眼,跟随着有节奏的呼吸声,与身边的人一起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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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睡姿有参考(来自某老剧),大概就是这么睡的↓

写不出来这种感觉,好气哦【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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