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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双飞组】精神恋爱(双飞组篇)Chapter 10》

爆肝的勉强周更= =

怂鸡预警,博士粗口预警,急死人预警。

祝食用愉快~





Chapter 10

 

当法芮尔醒过来时,打在她眼皮上的金色阳光让她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睛,在花了几秒钟意识到冬天的日出比夏天晚许多后,困意一瞬间消散,连带着从床上弹了起来。本就有一半悬空的枕头则因为压力的消失而直接掉了下去,侧边和地面弹性地碰撞,然后翻了个面摊在地面上。

她紧张地把被子掀开,伸手去床头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匆匆忙忙地解了锁后看见上面的 Sun.又很快松了口气,她早该想到自己这样浅眠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不见闹钟。

法芮尔揉了揉眼睛,意外的过度干涩让她慢慢回忆起了昨晚的事,这使得她向后倒去的身体又重新紧绷,腹肌用力使得她的身体回到了一个完美直角,鼻腔里嗅到的若有若无的酒香让她逐渐回忆起某些她永远不会忘记的细节:酒吧角落里的沙发,朗姆酒微甜的气息,微红着脸的金发美女,还有几句让她现在想起来也仍然心跳不已的话。

但突然响起的电话不仅打断了她的回忆,更使得她紧张得就像个在等着老师发期末考试卷的学生,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法芮尔有点犹豫是否该接,但出于礼仪——以及可能反倒是主要理由的关心——她还是按了接听。

“法芮尔,早上好,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电话那边带着点德国口音的英语又一次把她的名字念得过分的平,只是会用这样的叫法读出她的名字的人,只有安吉拉这一位,但她那种平和的语调听起来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法芮尔的心里生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酸涩。

“我已经起床了,安吉拉,”法芮尔盘起腿,侧弯下腰,用手指夹住枕头边缘的布料把它捞上来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有什么事吗?”

“其实没什么……”出乎法芮尔的意料,这位平日总喜欢找机会调侃她的鉴证官居然用词吞吐了起来,她还以为她会说些“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之类的——当然这看起来也反映了她自己心里的某种期待。

“如果是实验室那边的问题……”

“不,和那个没关系。”安吉拉否认得果断干脆。

“那是?”

“我是想问……昨晚的事。”

“昨晚……你有些醉了,是我送你回家的,我从你包里拿了钥匙。”

“不,也不是这个。”第二次的否认。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干。”

法芮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出这种听起来像是要隐藏什么的话,虽然这就是事实,但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做贼心虚。

“其实我只是想问,”安吉拉放慢了自己的语速,刻意拉长的停顿让她的意图更难以被推测,“我昨晚说了什么?我是指,我喝醉了的时候。”

一些画面又一次浮现在法芮尔的脑海里,而那个带着点哭腔的声音说出的话则开始在她的耳边轮播,一句接着一句,甚至她能记得每个不雅的用词。

她确实清楚地记得安吉拉难得的,且让她心疼却又无法有所回应的失态。

 

法芮尔记得自己昨天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醒来的,而随着她从沙发上站起的动作落到地上的外套让她有些意外。

茶几上,自己的资料已经被人整齐地放好,旁边却多出来了一个写着大大的黄色“M”的纸袋和一杯咖啡,熟悉的芝士和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她打开塑料的杯盖,轻啜了一口咖啡,半块还未溶解的方糖随着饮料流动的方向漂到了她的嘴唇上。

不加奶,一块方糖。是她习惯的咖啡饮用方式。

但这块方糖的溶解程度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安吉拉,这次我们晚了。”

当法芮尔咬下第一口汉堡时,门外她相当熟悉的男声以及对话里包含的名字让她无法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监管不力。”

将门打开一条缝,法芮尔只能隐约看见莱因哈特和安吉拉的身影,不过从他们言语中的细节她能够想象两人的脸色一定都不好看。

“小安吉,你又来了。”

“如果我没有耽搁那几个小时……”

“孩子,为什么你总要把别人的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呢?他逃了,并不是你能控制的事。”

“莱因哈特!我们可能失去了抓他的最好时机!”

“我知道……”

后面的对话内容已经不太重要,法芮尔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就能够想出来,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安吉拉焦急且愧疚的神情,就像她迎接她时见到的那样。

嘴里叼着的一片酸黄瓜被法芮尔用力吸进嘴里,一口咬下,牙根处的酸涩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眉,但什么也比不上她此刻对于鉴证官揽责习惯的气恼和担心。

她不明白安吉拉这种奇怪的用别人的错误来怪罪自己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

“威尔海姆!齐格勒!”

穿着警服的中年警官突然出现在走廊里,洪亮且明显带着愤怒的语气让喝着咖啡的她差点呛到,手里的纸杯也因此抖动了一下,几滴液体在她的虎口处汇聚,因为室内的暖气很快干成了粘稠的状态。

她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用力擦着手上的污渍,耳边时不时传来被她的咳嗽声破碎成片段的对话。

但很快,三个声音变成了两个,最后只剩下单一的斥责。她偷偷从门缝里看去,莱因哈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那位长官和低着头的安吉拉,而鉴证官的表情则隐藏在她衣服的阴影里,只是下垂的眉尾明显代表了负面的情绪。

法芮尔的左手稍微用了点力,直到将两层面包都按成薄薄的一片时她才反应过来。三两口把已经被毁了样子的汉堡吞掉,冷掉的面包使得酸黄瓜尝起来有一种苦涩的味道,习惯性地把右手里拿着的咖啡喝了,过低的甜度却只是让她整个口腔里都是那种不舒服的味道。

而此时,门外已经只剩下了还呆呆站着的安吉拉一个人。

随手把垃圾一扔,法芮尔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冲出去站到仍然像雕像一样立着安吉拉面前,保持着两三步的安全距离。她不知道是否该向前一步然后出言安慰,或是向后一步只是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她只是希望用最正确的方式来对待这位对她来说无可替代的人。

法芮尔以为鉴证官会说些什么,可能是倾诉,可能是抱怨,虽然她私心希望是前者,但鉴证官却只是抬起头,用已经红了的眼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转身向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法芮尔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去多做一点点事情的冲动。

于是她上前了一步,伸出手,拉住了安吉拉随着转身的飘起的实验服的一角。

“安吉拉,这不是你的错。”

面对着仍然没有回头的安吉拉,法芮尔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她觉得这不足以抚慰这位鉴证官的心。

安吉拉向前的动作停下了。

通风系统制造的风在走廊里流动着,将法芮尔没有绑发饰的头发吹了起来,细软的头发从她的侧脸上划过,生理上的瘙痒和她内心滋生的某种情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她不能再无动于衷。

但安吉拉却还只是站着,没有回头,也不说话。

法芮尔感觉到手上的张力减弱了许多,但长时间的沉默让她有些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吉拉终于开了口,说出的却是一句意味不明的反问:

“你为什么只会这样说?”

法芮尔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

“我……”

她开了口,手上的力度只是稍微放松,被拉起的衣服瞬间脱离了她的掌控。

安吉拉还是离开了。

什么解释,什么过多的情绪泄露,都没有。

法芮尔收回手,在身侧握成拳,掌心里不再有熟悉的温度。

 

当安吉拉在下班时邀请法芮尔去酒吧放松时,她不能再惊讶。

那时候的鉴证官也只是微笑着,用像是和平日里一样的语气,说着“要一起去酒吧吗?”这样随意的话,如果她没有看见过早晨的事,她一定会觉得这就只是朋友之间的普通邀约。

但她就是无法忽略在整个车程中鉴证官的沉默不语,和完全无神的蓝眼睛。

在经历了一段沉默到折磨人的车程后,她们终于进了酒吧。意外的,安吉拉并没有选择吧台的位置,而只是径直走向了角落的双人座,还没等她跟上,鉴证官就自顾自地在单人沙发里坐了下来。

“您要什么?”酒保拿着酒单过来,弯了腰,凑到安吉拉身边。

“朗姆加苏打水,再来一杯金汤力。”

“您呢?”酒保转了个头看法芮尔。

“苏打水,谢谢。”

看着安吉拉这种架势,她可得做好当司机和搬运工的准备。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看着桌上的空杯子越来越多,法芮尔不断地犹豫自己是否该出声阻止,但每当她想开口时,安吉拉那种落寞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乞求她允许她偶尔一次的放纵。

于是她全程就只是端着自己的杯子,看着对面的瑞士女人用可怕的速度把酒灌进嘴里。

而安吉拉也全然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上,头随着饮用的动作抬起,露出没有被中领毛衣包裹的绷直的颈部线条。看起来只是机械的重复动作,法芮尔却看见了安吉拉手部的颤抖,以及端起酒杯时偶尔会撞到下巴的动作变形。

“安吉拉,你不能再喝了。”

法芮尔用了点力按住了桌上唯一还有酒的杯子,而安吉拉毫无力度的争夺让她明白她或许已经到极限了。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在听着。”

一句安慰的话语换来的却是对面那人赌气似的后靠。

法芮尔看着脸已经有些红了的安吉拉把自己用力地按在沙发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

那是种结合了愤怒和渴望的炽热眼神。

法芮尔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惹怒了她。

是对今晚她的沉默不满吗?可从理智上来说,安吉拉心里的那道坎并不是她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够解决的。她明白安吉拉的自责和愧疚,可她就是害怕自己再提这些事只会令这位本来就已经心情糟糕的鉴证官承受更大的压力,甚至是不小心就揭开她的伤口。

与其害怕言多必失,不如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可安吉拉这样的反应让她不安——

就像是她要放弃她了一样。

“混蛋。”

声音很小,但确实是从鉴证官嘴里说出来的。

这是法芮尔从进门以来听到安吉拉说的第二句话,这让她只能不断地回忆自己今天的作为,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

“安吉拉,你究竟在生气什么?”

法芮尔的身子向前倾了一点,她决心要问明白安吉拉的心事。

“你总是这样。”安吉拉嘟囔了一句。

“我确实不明白。”

法芮尔绝对没想过自己这句真心话的后果居然如此严重。

“你究竟不明白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我的感觉,甚至你他妈的一直都知道你该做什么来让我开心,可你为什么就只是站在那里跟个死人一样?”

一连串带着脏话和几个德语单词的咄咄逼人的指责让法芮尔瞬间愣住了。

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在沙发里半躺着的安吉拉,优雅的姿态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断升高音量并且还挥舞着手臂一下一下指着她的一副醉鬼风范。

自己早该阻止她的。

“你喝醉了……”

法芮尔对着由于骚动而看向她们的顾客合十了双手表示抱歉,她的手跨过整个桌子,在另一侧的空中紧紧握住了安吉拉纤细的手腕,没成想,鉴证官却一下子把她的手甩开,然后在沙发里瘫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你以为你的绅士风度很迷人?拜托,这只能让我觉得我跟别人没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你不能顺从你内心的感觉?你就不能直接过来把我吻到窒息让我闭嘴?”

对面的人明显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音量,但比起周围人的视线,法芮尔更加在意的是安吉拉话语中的内容。

她确实非常喜欢她,这一点法芮尔绝对不否认。

但安吉拉对她呢?

如果在清醒的时候,她一定会把安吉拉说的所有话当真,并且欣喜若狂。

可现在并不能这样类推。

法芮尔不确定,究竟是因为是渴求她,或者是因为安吉拉需要安慰,而她刚好是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她才会这样说。

情感脆弱的时候做出的决定从来都不是明智的。

所以即使法芮尔的心早就开始狂跳,她也只得按捺住自己早已经升腾起的渴望,以一种最平和的方式来面对这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人。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我送你回去。”

法芮尔站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然后把安吉拉的风衣拿起来,试图帮她披上,却遭遇了非常猛烈的挣扎,甚至她差点就要因为重心不稳而被推翻在地上。

一把推开了她的安吉拉却又拉了她卫衣的帽绳,她只得低下头,和不讲道理的醉鬼贴脸对视着,但瞬间收紧的领口产生的紧张感却和接下来法芮尔听到的话所造成的效应根本没法比。

 “所以连这样你都要逃吗?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说几句我想听的话。说几个字来回应‘我喜欢你’有这么难吗该死的懦夫!”

安吉拉的眼睛里有着一点水光,这让她看起来就像只迷路的小动物。

法芮尔轻轻拉开安吉拉的手,然后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珠,掌心触到安吉拉发烫的脸,让她切实地感受到鉴证官的某种渴望。

她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叹了口气,法芮尔开口说道:

“我对你有一些感觉,安吉拉。”

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但我不会把今晚的话当真。”

微微侧歪的头表示了困惑。

“我不确定你究竟是不是因为我刚好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在你身边而才说喜欢我,我也不确定你醒来之后会不会后悔,所以即使我听到了我一直希望听到的话语,我也不会做任何保证。”

重拾的笑容带着点苦涩。

“至少我们得在清醒的情况下再来谈这件事。请原谅我。”

“让我带你回家,好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法芮尔只看见鉴证官点了头,就闭了眼睛,很快的就响起了平稳且沉重的呼吸声。

结好了酒钱,法芮尔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弯下腰,将不省人事的安吉拉打横抱了起来。

走吧,该回家了。

 

“法芮尔?”

耳朵里听见的自己的名字让法芮尔从回忆中醒来。

那些直白的话语仍然影响着她的思绪,但如果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的话……

法芮尔抬头看了一眼衣帽架上自己的那件短牛仔外套,还有挂在旁边的明显不属于自己的丝巾,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正色道:

“不,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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