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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双飞组】精神恋爱(双飞组篇)Chapter 7》

失踪人口暂时出现,然后又要消失一段时间。

想了很久还是很克制地没有让她们发生什么,虽然说按照美剧的套路下一步滚床单一点违和感也没有然而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毕竟本质是个番外车前保险杠都写好了还想拉灯的乘客【摊手

本章重点:不小心被耿直的艾玛莉教授问出了往事的齐格勒探员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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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当你和一个人熟络起来后,很多事情就会变得理所应当,甚至一不小心就会超过你预先所设定的界限。

安吉拉将手中打光了子弹的柯尔特小心地放在桌台上,却没有去看移动过来的标靶的心情,她的视线聚焦在身边那位比她略高的教授肩头的一点硝烟颗粒,然后慢慢向上,扫过她戴着的与自己同款的耳罩,接着向前,停留在她眼下的纹身——即使是如此明显的注视,双手端着沙鹰的法芮尔也仍然毫无反应。

事实上,科研是一种非常需要灵感的事,而查案,则必须完全依据事实,枯燥却不能掩盖其要求最高程度的严苛。这两件事看起来天差地别,但它们的一大共同点就是都能导致情绪的紧张以及注意力的涣散。

所以,同时面对双向压力的人,总需要一些减压的方式。

比如,对安吉拉来说,到靶场练练枪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使莱因哈特在第一次听说她的习惯时惊讶得眼珠都要瞪出来。

安吉拉确实非常享受瞄准那一刻的专注,将自己游离于不知道何处的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上,世界里仅剩下标靶和手里的金属,所有混乱的思绪被自然而然地消去,然后随着枪响,迎接新的想法。当然,这一点也不代表她喜欢用枪——她宁可枪只出现在靶场——说到底,她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私人的安静世界罢了。

所以外人的加入是安吉拉从未预料的。

她看着身边的法芮尔将沙鹰的保险关上,小心翼翼地放下。保持着扑克脸的教授仍然没有看她,而只是看向另一边沿着滑轨靠近的人形靶,直到看清弹孔的位置后,她才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就一点点。

 

距离她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

她手中的案件在一天前最终结案,平均睡眠时间不足5小时的她在结案报告上签完字后直接在沙发上睡了将近15个小时。

自然醒时,她看见手机屏幕在清晨还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亮着白光。

是一封邮件,到达时间是她睡着后10小时,发件人是这些天几乎销声匿迹的法芮尔,附件里是已经整理得很清楚的联合科研方案。

看起来她是从安娜的行踪推断出了案件的进展。

她想起那一日的电话,然后就想起了那一日她的提议。

于是,当安吉拉挂断电话,并突然意识到自己鬼使神差地邀请了法芮尔一同前往靶场然后一起吃饭时,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来说服自己不要以其它的理由逃避这次同行。

她也曾经邀请过同事,但唯一有人陪同的那次,副手在来时的车程上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手里永远处理不完的案子和隔壁部门的八卦,安吉拉瞬间就打消了找同伴的念头。

可这次不一样。

安吉拉一直都知道这位教授不善言辞,不过寻常的交流也不是太大问题。但从两人上车到现在,除了与靶场老板的必要交流外,法芮尔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话。

在作为一个陪同者这个范畴上,法芮尔近乎完美,而这与她的要求不谋而合。只不过,当安吉拉从高度的专注中回到现实时,往日所感受到的宁静突然变得有些空洞,太过于单调,脑海中的一片白色烘此刻代表着沉闷的气氛。

她并不知道她所希冀的究竟为何,毕竟她没有相关的经验,但她确实希望获得更多的东西来填充那个小小的缺口。

 

由于是下午,靶场里的人不算太多,而这个看起来有些枯燥的固定靶练习从来都不是热门项目,得益于此,她与法芮尔能够独占这个练习室。随着枪声平息,空寂的靶场现在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安吉拉摘下自己的耳罩,拍拍仍然在端详自己战绩的教授的肩膀,法芮尔转过头来,却直到看见安吉拉指了指耳朵后才后知后觉地把耳罩拿下来,手忙脚乱的,连刘海都乱了。

“安吉拉?”法芮尔张大眼睛看着她,看起来就像个虚心听讲的孩子。

她觉得这位教授似乎挺高兴,这让她莫名有些烦躁——似乎只有她感觉不适。

这不公平。

“法芮尔……喜欢枪吗?”安吉拉拿起跟她的柯尔特并排放着的沙鹰仔细端详着,银色的枪身在灯光下闪着光。

这不是她能够驾驭的枪支,过高的威力同样伴随着巨大的后坐力,强大得过分,所以当她看见法芮尔直接要了这把枪时,她一开始相当惊讶。不过,作为安娜的女儿,法芮尔必然对枪械相当熟悉,再加上经过锻炼的体格,能使用沙鹰也是必然的。

“算不上喜欢,不过了解得不少。”黑发的教授拿起了柯尔特,从旁边的箱子里抓了几枚子弹,重复着填弹和转轮的动作。

她忙活了一会儿,而安吉拉则看着她的动作发了会儿呆,靶场里除了子弹和枪身碰撞的金属声外就只剩下她无意识地用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说真的,”法芮尔把转轮一扣,把枪放回桌上,“现在我相信妈妈说的话了。”

“她说了什么?”人总是会对别人的评价有些好奇心。

“‘她是我教过的鉴证官中枪法最好的。’她是这么说的,”教授扭过头,眼神越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背后的某一处,“其他的,她让我自己问你。”

安吉拉顺着法芮尔的眼神转身看去,眼前是那个停留在桌边的人形靶,除了一发稍有偏离,其余全在头部的正中央。然后下意识的,她回过身,对着法芮尔赞赏的表情回了个礼貌的笑容,侧向弯了腰,看见对称那侧的人形靶上,红心边缘均匀地散布着弹孔,看起来教授在射击上也是相当有一手。

“不过,我很意外。”法芮尔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安吉拉觉得她或许是跟莱因哈特一样对她的爱好有些想法。

“那你觉得我喜欢什么?”安吉拉抱臂看着她。

“我不知道,可能是看书吧,或者音乐。”

“所以我让你失望了?”

她把手里的沙鹰递给教授,偏重的枪支让法芮尔的手起伏了一下,导致她的指尖毫无预警地划过对方的掌心,法芮尔的身体瞬间紧绷,安吉拉甚至能看见她手腕处因为紧张而凸显的血管。

“不,安吉拉,只是跟我的预计不太相符,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法芮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地把头转开,装作寻找子弹的样子,但手里明显比刚才笨拙的动作暴露了她此刻情绪的波动。

安吉拉突然很想逗逗这个人。

“法芮尔。”她抬手戳了戳她的手臂,手上偏硬的肌肉触感让她不禁在心底发出赞叹,随着她的动作,法芮尔转头回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来比赛如何?”

法芮尔的表情变得更加迷茫,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视着,像是要通过她脸部的某些活动来推测意图,不过安吉拉觉得,对这位知觉情绪能力经常离线的教授来说,这还是太困难了。

“两把枪各还剩6发子弹对吧,比起各自玩各自的,不如来看看我们彼此有多少让对方感到意外的事好了,规则很简单,谁赢,谁发问。”

“这个提议不错……”法芮尔装好沙鹰的弹匣,微微歪了头,在赞赏之后稍微迟疑了一秒。

“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觉得,这不是你来靶场的目的……我以为你会想要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所以才一直没说话。”

声音消失后,是几秒钟的沉默。

安吉拉没有回答,也可以说她说不出话,因为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跟她一直所期待的宁静感背道而驰。

“当然,如果安吉拉确实想要这样的话,我没有问题,而且我是不会输的。”法芮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话语里有明显的骄傲。

安吉拉再一次抬头审视着法芮尔英气和美丽并存的面庞,控制着自己不要表露出不合礼仪的笑容,教授与自己的交谈和那些巧合一一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

她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呼吸声。

“安吉拉?”

偏低的声音再一次唤了她的名字,明明两人之间还有点距离,但因为内室的空旷,声音显得相当清晰,音波在她的耳蜗上方环绕着,然后她听见了耳垂下方血管的剧烈跳动。

自己所营造的私人世界已经慢慢崩塌,但内心的一种舒畅的情绪让她想要放弃重建。

那个空洞似乎是被填满了。

习惯的被破坏并不总是会带来愉快的体验,除非是另一种习惯,比如将另外一个人纳入她的期待之中。

 “啊……抱歉,我们开始吧。”

安吉拉低下头躲开她的注视,戴上耳罩,她的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拿起柯尔特的手有些颤抖,她举起枪,深呼吸了几次,眼睛从枪的上方平视过去,与靶心连成一条线。

如果她想要多从这位教授的嘴里撬出些私人信息,她最好还是冷静一点。

 

安吉拉没想过,五发子弹过后,自己居然只赢了两轮,而且还是前两轮。

众所周知,开始话题的人总会比较拘谨,所以安吉拉仅仅是问了法芮尔喜欢的食物和平常的爱好,得到的当然也只能是“非油炸的美味的肉类和各种甜点”以及“痴迷于健身”两个正经到不行的答案。

所以安吉拉没有想过法芮尔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安吉拉现在是单身吗?”这样一个相当不符合她严肃形象的问题。

“是单身,以及我没想过你居然想先问这个。”安吉拉双手叉腰,抬头盯着她,装出一副十分恼怒的模样,不过她想自己的嘴角应该是向上的。

“在平时问这个……很奇怪。”法芮尔不自然地别开眼睛。

这倒也是,想想她们之间的对话除了与科研相关的话题,就基本只局限在最为表层的熟人交际范畴,连爱好都甚少提及,更不要说这种私人的话题。

至于第二个问题,好像是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法芮尔只是小心翼翼地问她最常去的餐馆是哪一家。

“嘿,我没有生气,好吗?”

她看着法芮尔的脸又回到了那个紧绷的状态,只好出声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法芮尔只是点了点头,又戴上了自己的耳罩,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这让安吉拉有些慌张,可法芮尔一点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指了指她们的枪,然后不再看她。

而两声枪响过后,安吉拉不得不面对她又输了一次的现实。

她摘下耳罩,转头看向法芮尔,而后者则已经先她一步摘了自己的耳罩,直接迎接了她的目光,这次她没有等太久,教授很快就开了口。

“第三个问题,安吉拉为什么会成为鉴证官?”法芮尔淡淡地问。

这一次,教授的声音很轻,语气里却有着比起诉说她自己志向时更甚的坚定,似乎她一直在等着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这……有些复杂。”

一阵惊讶过后,安吉拉只能吞吞吐吐地蹦出几个字。

这是很久远的事了,虽然已经不会再造成困扰,但安吉拉仍然抗拒着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她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而手背的灼热感和手心的冰凉则让她明白自己还是没有完全放下。

毕竟,这牵扯到她最不愿提及的家庭问题。

“如果安吉拉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法芮尔带着叹息声说道,然后挥了挥手,表明自己看出了她的难处。

“简单的说,就是在大学时,我的父母双双死于银行劫案,我希望……能够为其他人做些什么。”

眼前有点模糊,但说出口的难度比她想的要低得多,可她没有想过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够坦然描述。更准确地说,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等一个说出口的契机,轻描淡写也罢,抽丝剥茧也罢,她始终是希望和某个人分享这件事的。

安吉拉想要伸手去擦自己有点湿润的眼睛,嘴角却先一步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她慌忙地去擦拭眼角,但自然涌出的泪水还是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两道水痕。

“我很抱歉。”

身前的人向前走了一点,然后又呆站在那里,安吉拉能够看见法芮尔一向从容的面庞上多了一丝无措,她想告诉她事实上这只是一时的情绪波动,可是喉咙处的紧绷让她无法言语。

“纸巾在……安吉拉?”

安吉拉向前迈了半步,几乎身体要和她的贴上,然后她张开双手,轻轻抱了一下教授的身体,并且刻意将脸在对方的肩窝上蹭了一下,感受到肌肉的紧绷后,她又很快放开了她。

“能说出来真是太好了,”她抬头看着距离她不到十厘米的法芮尔的棕色眼睛,强迫想要逃离的教授与她对视,“我真的没事,都过去了。谢谢你给我说出口的机会,法芮尔。”

“不,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不该问你的,这太……”法芮尔的语速一下子变得很快,因为没有相关的经历,所以除了责备自己之外她连合适的形容词都说不出口。

“我没问题的,真的”安吉拉拿手背压了压自己的眼角,然后露出一丝笑容。

面前的教授像是要确认她的状态一样凑近了一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温柔的视线从她的额头开始,扫过她的眉梢她的眼角她的鼻尖,一路向下,然后从她的唇又回到她的双眼。

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安吉拉甚至能感觉到法芮尔吐出的温热气息,有那么一点点暧昧。

“那……还有一枪。”

检查完毕的法芮尔装作自然地向后退了半步,她想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沙鹰,在摸到枪的那一刻,安吉拉突然按住了她的手。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袭来一阵战栗感,这让安吉拉更加陷入某种不可名状的迷恋之中。

“留到下次吧,我没有想好要问法芮尔什么问题。”

与其说没有想好,倒不如说是她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是现在还不是能够问出口的时候。

她还需要一点确认,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想要的那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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