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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双飞组】精神恋爱(双飞组篇)Chapter 6》

继续吐更新,仍然爆字数,还是没文笔,只剩下脑洞。

并没有弃坑的我只是因为卡文加很忙所以更新频率会比较低,等11月过了就好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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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因为那点小小的洁癖,安吉拉很少使用警局的淋浴间,更不要说是为了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道洗去。

自从进入警校的鉴证专业开始,她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实验室里的东西比鲜花还要娇贵,一点可能的污染都会导致仪器瘫痪。不能用香水,不能化妆,这是每一位她经历的上级都会反复强调的纪律。

今天倒是个意外。

安吉拉站在实验室门口,手探到脑后将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拢到一起,左右手交替绕着发绳把头发扎起来,顺带跟从各处被临时召回的鉴证员们打了招呼,虽然对话都像被压缩剪辑过的一样,简短而敷衍。

连环杀手的出现总能引起恐慌,大众害怕自己的生命被夺走,而警察们则害怕自己会对将要发生的事件无能为力,她也不例外。但作为上级,她不能像刚入职的小警官一样,毫无顾忌地外露自己的不安,她必须让所有人看见自己临危不乱的样子,不论在什么场合,长官的冷静都是下属安心工作的动力。

安吉拉站在实验室门口,透过玻璃墙审视着里面的情况。穿着白色实验服的鉴证员们皆是神色匆匆,从现场回来的同事在架子上分类放好样品,然后一双双戴着蓝色丁腈手套的手排队领走自己的职责。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井井有条,除了所有人看起来都不轻松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她在实验服的口袋里摸索着自己的ID卡,手在钥匙、手机,以及纸巾中间翻找着。用指甲从手机屏幕上抠下黏得很紧的磁卡,正当她准备进入实验室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向对面的房间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仍然坐在接待室里的法芮尔正窝在沙发椅里阅读着一些东西。

安吉拉开始回忆自己是否因为赶去换衣服而忘了和教授说声道别,但即使这个前提成立,她也想不出教授有任何留下的理由,尤其是在自己与莱因哈特都没有空招待她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完全不合逻辑。

隔着玻璃墙,安吉拉能看见法芮尔的表情很是严肃,比起她平时的不苟言笑更甚。平日里舒展的眉皱成了“V”字型,跟她的眼睛上端重叠在一起,向下的嘴角则随着她些微的起伏隐藏在衬衫领子的阴影里。

是因为她的怠慢而生气了吗?安吉拉感到有些抱歉。

她把刷卡的手缩了回来,眼睛却没有移开。房间里的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从材料里抬起头。在目光相交的那一刻,法芮尔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将刚刚还有些紧皱的五官摆回正常的位置,所有向下的角度一瞬间变为水平,一双棕眸里则有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安吉拉愣了一下,她不知是否该去和教授说明情况。

但法芮尔却只是朝她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快速地敲了些什么后,然后把材料收拢成一叠放进提包里,站起,穿衣,挥手,通过另一侧的门快步离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只看见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在安吉拉还在思考法芮尔行为的含义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下。

“看见你心情平复,我就放心了。愿你尽快找到凶手。”

言简意赅,直截了当,是她的风格。

她看着简单的文字,思维停滞了几秒。

手机被按到胸口,在金属外壳与身体接触的那一点,温暖逐渐蔓延开来,吞没了她躁动的情绪,硬要说比喻的话大约像是加班之后的热水澡。

“齐格勒博士?”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她的助手探了个脑袋出来。安吉拉跟他问了个好,然后努力甩掉不应该属于此刻的其它想法,重拾案件的基本信息。

只是,她的内心突然异常地平静,所有的忧虑和不安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而这,仅仅是一条短信的结果。

“来了。”

她点点头,关了手机屏幕,把手机丢回口袋里,加入领取样品的队列之中。

 

“辛苦大家了,在等结果的期间,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安吉拉站在实验室中央,双手叉腰,朗声宣布着暂时的休息许可。人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爆发出欢呼声,鉴证官们只是争先恐后地从门口鱼贯而出,但全过程几乎没有人说一句话。这一方面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让人疲惫得连话也说不出,而另一方面——

前一个现场的结果在无形中成为他们不能再次失败的警示。

现在所做的事,既是职责,又是弥补。

当然,她也很累了。

安吉拉微笑着和每位鉴证官道别,再一次谢绝了自己的副手一起去吃晚饭的邀约,目送着所有人离开。身边的仪器仍然在运作,机械臂不断地抽取着样品,轰鸣的马达声音在房间各处响起,震得她的耳膜稍微有点疼。

想到待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可做,房间里浓郁的消毒水味加重了她的头晕,安吉拉决定还是得出去透透气。她费了点力脱下因为出汗而有些粘手的手套,丢到已经满得盖不上盖子的垃圾桶里。走到门口,把实验服口袋里装的杂物放进裤子口袋,脱下实验服挂到墙上,白色的衣物融入带着一点污迹的白墙里。

在实验台边的水池上洗了个手,她慢慢走出实验室,伸了个懒腰,刻意地把腰向前挺,身体弯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上到下僵硬的肌肉因为拉伸得到了一丝放松。她看看对面空无一人的接待室,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几个小时前,为了确认她的状态浪费了一个小时在警局的教授。

“安吉拉,有消息吗?”走廊那头,咬着纸杯的莱因哈特抱着一堆文件,在拐角探了个头,浑厚的嗓音在走廊里形成了回声。

“还有至少两个小时,你可以先看看别的线索。”怕老爷子听不见,安吉拉大声吼着,举起手比了个“2”。

“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她话还没说完,巨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远处的阴影里,只留下穿堂风跟她作伴。

紧接着,她听见了自己胃部的……抱怨。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晚上没有进食,支撑她的仅仅是在洗澡后匆匆吞下的一条黑巧克力。

秋天夜晚的华盛顿温度已经不高,走廊和四季恒温的实验室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幸因为要做实验,安吉拉准备的衣服都是长袖长裤,但运动服偏宽大的裁剪仍然让风从领口钻了进来,在她腹部的皮肤上产生像刀割一样的凌厉触感。她赶忙闪进接待室,用力把玻璃门关上,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又装了一杯,用于暖手。

她从柜子里摸出剩下的半袋苏打饼干——这是混在一堆垃圾食品中间唯一正常的东西——端着纸杯,在沙发椅上坐下来。啃了两块因为密封不好而有些硬的饼干,又猛灌了半杯水后,安吉拉发现自己正坐在法芮尔之前的那个位置上。

评估了一下,她现在有时间能够思考与教授有关的事。

只不过,安吉拉从未料到,在开始回忆之前,她的手机屏幕上又一次出现了法芮尔的名字和号码。

“案子怎么样了?休息了吗?”

安吉拉对着手机上的几个单词发了好一会儿呆,她不太确定法芮尔是不是在监视自己,或者是她有特异功能什么的,不然为什么她总能在合适的时刻出现或者发来消息,比如年会上她几乎要放弃寻找时的现身,比如几小时前和现在的两条短信。

虽然在之后她谈及这个时法芮尔表示这绝对是巧合,但至少现在,安吉拉宁可相信她们之间确实是有点缘分的——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多一些。

巧合有时候是种危险的隐喻,某些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

捧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握紧,安吉拉看着那条短信,灰底黑字,冷淡的颜色却因为文字蕴含的关心有了点温度,而一瞬间袭来的孤单感让这点温度变成了一种奢侈的东西,点燃了她身体某处沉睡许久的渴望。

她讨厌她吗?

不。

她喜欢她吗?

或许。

她需要她吗?

……现在是的。

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她用力地按了一下那个号码,又用力地按了一下通话键,然后把手机贴到自己的耳朵上,意外地感受到屏幕的凉意,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耳朵有些烫。

听着耳朵里传来的“滴滴”声,每一响都延长了她等待的痛苦。

还是唐突了。

安吉拉听到第七或是第八次长鸣,重复的合成电子音让她几乎想要放弃,但就是这一瞬间,耳朵里的声音突然丰富起来。

“齐格勒博士,您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别扭,宛如刚刚拔了牙。

“我打扰你了吗?”

“并没有,”在很响的杂音过后,法芮尔的声音终于回复正常,“刚才在掏钥匙开门,我刚刚到家。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安吉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跟作报告时一样手指在空中转着圈,“想谢谢你。”

听筒里一阵沉默,连背景音没有。

几秒后,安吉拉听见法芮尔低低的笑声:“我并没有做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警局……”她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谢谢你的关心。”

“不足挂齿,警官,”沉稳的声音唤着她的头衔,“你在做很伟大的事,如果我的关心能让你心情变得好些,那是我的荣幸。”

“伟大?”安吉拉反问道,她有些疑惑法芮尔怎么突然来了个这么正经的词。

“你有让死者安息的力量。”法芮尔说,语气很是正经。

安吉拉一时语塞,她很少听到如此直接的称赞,这让她不能从过往经验中寻找合适的反应,只得喝了口水,装作不能回答。

“我从来只说实话。”法芮尔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造成的效应,刻意停顿了一下,追加了一句说明。

“咔嚓”一声,被咬了一口的饼干因为她手指突然增加的力度碎在手掌里。

她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脏开始狂乱地跳动,撞击着她的胸腔,也撞碎了她刚刚组织好的台词。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里非常明显,也让她的脑海里除了法芮尔的声音什么都不剩。

“谢谢你。”安吉拉低声说。

“今晚听到这个词的次数好像有点多。”法芮尔的声音很是愉悦——音调微微变高已经能够说明这位总是平静的教授内心的想法。

“我想不到别的什么词,艾玛莉教授。”安吉拉站起来,把手里的饼干渣丢到垃圾桶里。

“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谢意了。”女中音语气平和。

“下次我请你吃饭吧。”思考了一会儿,抛出一个比起干巴巴的单词更有诚意的提案。

“非常乐意。”法芮尔毫不犹豫地回答,快得让安吉拉觉得她今晚是不是一直在期待这个。

“以及……”

“嗯?”

法芮尔的声音停了一下,像是要作宣誓一般,她能听见教授做了个深呼吸。

“齐格勒博士,你可以叫我法芮尔。”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安吉拉被教授的“双重标准”逗乐了,她轻笑着调侃她:“按照逻辑,你也该叫我安吉拉,不是吗?”

“你没明确允许。”法芮尔听起来有点委屈。

“那么,”安吉拉偏着头夹着手机,把杯子接满后,重新拿好手机,郑重其事地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好的,安吉拉。”

稍微带着点口音的声音把她的名字平稳地念出来。

这是安吉拉第一次听见法芮尔单独称呼她的名字,她的脸突然有点烫,有如巧克力一般醇厚的嗓音把她的名字念得有一点奇怪,但和标准音之间的这点差距让她的声音更加真实,安吉拉甚至能想象法芮尔说这句话时的模样。

“那,我去工作了。”安吉拉轻声说道。

“嗯,注意身体。”法芮尔的声音仍然清晰而干脆。

“Goodbye, Fareeha.”

“See you, Angela.”

挂断电话,安吉拉再一次坐回桌边,仍然是法芮尔曾坐的那个位置。她把饼干用夹子封好,推向远端,抽了纸巾把残渣扫开后在桌上趴下来。

倦意袭来,她闭上了双眼,除了细微的风声,只剩下从几分钟前开始一直萦绕在耳边的自己的名字。

伴着一种意外的安全感,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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