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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双飞组】精神恋爱(双飞组篇)Fin》

终于平坑!

累死我了= =



Chapter 14 (下)


在一顿饱餐过后,法芮尔感觉到自己有点困了。

这是一年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饕餮,火鸡和猪手两道大菜几乎填满了她的胃,再加上贪嘴多吃的布丁、乳酪条和苹果派,她必须得刻意地控制自己才能不在安吉拉面前打出饱嗝。得亏莱因哈特能安稳地吃完这顿圣诞大餐,否则浪费是不可避免的。

她微微弯了腰,向后靠在圣诞树边的墙面上。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香槟杯,冒着气泡的酒液泛着光芒,温润的酒液被啜进喉咙,微苦的味道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法芮尔扭头看向厨房,强行把她与母亲推出来的莱因哈特正和安吉拉一道清洗着餐具,她本是坚持要包办全部的,但在饭前吃了亏的莱因哈特果断地发挥了自己的力量优势把厨房门直接封死,从高大警官背后探出头来微笑的安吉拉更是让人无法拒绝,她也只好赋闲一会儿。

“我还是很意外你会邀请安吉拉过来家里。”

听见母亲的声音,法芮尔转头看回另一侧,安娜拨弄着圣诞树上挂饰,嘴角带着点揶揄的笑容,某些意味非常明显。

“我这么做,应该是正确的吧。”

法芮尔轻声感慨,然后将香槟整杯灌下。

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她与安吉拉在酒会上的会面,那时候她远远地就看见站在角落的金发女人,四处转头的样子明显是在找寻着什么。法芮尔记得,当时她怀着对方一定在寻找自己的信念去接近正在喝香槟的鉴证官,而那双蓝色眼睛里的惊喜也使得她有些犹疑的心绪镇定下来。

“你还没说吧?”

“什么?”

“看你这反应,一定是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安娜撇了撇嘴,法芮尔明白母亲或许是对自己的谨慎不满了。

“我试着说了,但是被打断了。”

她想要辩解,却马上被安娜的一句问话堵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女儿是不是又想要待到万事俱备才肯开口?”

她得承认安娜说的是事实。

下午的尝试被意外地打断,即使安吉拉没有拒绝她逾界的牵手,法芮尔却始终没有再次提及的勇气。不过更准确的说,她总觉得应该再制造一个合适的氛围,然后用一个让对方与自己都能够自然地接受的方式来陈述想法。

“真不知道你小时候的直爽都到哪里去了。”

安娜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有点无奈。法芮尔记得自己上一次看见这个表情,是当她向母亲询问安吉拉情况的时候——那时坐在她车后座上的安娜也是单手托着下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却是笑得毫无保留。

“这不是像给学生讲题,是只需要说出口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法芮尔闭上了眼睛,内心的犹豫像是藤蔓一般,将她本因为家庭聚餐而放松下来的心绪又一次缠紧。她急切,又不知所措,于是只能用回避的态度对待。这看起来有些不负责任,但决心将与安吉拉相关的一切做到最好的想法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喵呜……”

小腿上的瘙痒让法芮尔低了头,不知为何白猫突然扒上了她的腿,闪亮的蓝色眼睛让法芮尔一下子想起了安吉拉。鉴证官的蓝眼睛里有过欣喜,有过悲伤,有过温柔,也有过适度的怒意,每一种情绪都与一些记忆片段对应,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那位真实存在的安吉拉·齐格勒。

她弯下腰将猫抱起来,难得安静的Lion乖乖地窝在她怀里,轻声呜咽着。安娜见状,也凑过来挠了挠白猫的下巴,更为舒服的猫几乎要睡着了。

“法芮尔,我得告诉你一些事。”

安娜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轻,轻得像是在唱舒缓的安魂曲,不知道是怕扰了白猫的睡眠,还是要避开什么人的耳朵。

“人与人之间,能彼此相爱本就很幸运。”安娜与法芮尔一同靠在墙上,眼睛却是看着厨房,满目的眷恋与柔情全都落在那个高大的背影上,“明确的表达,永远是被期待的,过分谨慎看起来就像是个懦夫。即使你是因为太在乎,让对方等待太久总是……错误的。”

安娜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随意,但带了私人情绪的尖锐用词让法芮尔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或许也有些不能对她言说的心事。

“妈妈,你……”

她轻唤着,却被安娜拍了下脑袋。

“该说就说,扭扭捏捏的可一点也不像我的女儿。”

安娜哼了一声,从法芮尔怀里把意外地睡着了的猫接过来,嘴角又一次浮现了笑容。

“也多想想安吉拉的感受,孩子。”

“妈!”

“妈妈永远是对的!”

随口抛下一句结论性的话后,安娜便抱着猫向厨房走去,魁梧的警官自然地揽住她,亲昵地将耳朵凑到安娜嘴边听着低语。很快,莱因哈特的笑容便和安娜一样明显了,他几乎是大笑了起来,甚至吵醒了刚才还睡得安稳的猫。

法芮尔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她可不想迎接双重的调侃。

不过当她看见捂嘴笑着的安吉拉时,她确实知道该怎么做了。

 

“喝点东西暖暖手吧。”

从背后靠近正专注地欣赏雪景的安吉拉,法芮尔将手里装有热可可的马克杯递给她。

几分钟前,安吉拉和她忙于重新固定封闭式阳台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槲寄生,本要帮忙的安娜和莱因哈特却在把胶带和剪刀放下后一起离开。虽然法芮尔还挺感谢自己母亲和莱因哈特的回避,但十分刻意地说“我们要去打理猫窝”这种完全不急于一时的事简直就是欲盖弥彰,不过她目前并没有心思去考虑两位老人家的心机,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她身边的鉴证官身上。

与鉴证官并排站好,法芮尔透过封闭式阳台的落地窗看向外面。她最喜欢的雪飘飘洒洒地落在被除雪车刚刚扫过的路面上,玻璃上附着的小冰晶形状完整,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点缀了本来有些单调的玻璃墙面。

“谢谢你的邀请。”

毫无意外的,法芮尔还在酝酿词句时,又是被安吉拉抢了先。

“不客气。”

话一出口,法芮尔就后悔了。

她明明是想要将话题引向下午那场未竟的表白的,习惯的礼貌却终结了这段对话。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总是这样,她能用真心话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总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她突兀地说些什么,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有点烦恼。”

刚刚还沉默着看向前方的安吉拉蹦出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如果我哪里冒犯了你……”

“不,完全不是。”

安吉拉的否认非常快,快到让法芮尔觉得,这不过是鉴证官的社交技巧,其实对方心里已经有了一整套对白,她只需要跟随着对方的节奏——这倒是和她的预想完全不符。

“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明显有备而来的金发美女站到了法芮尔面前,这让法芮尔盯着远方某一点的视线直接落在了安吉拉的头顶,变焦时瞬间的重影让法芮尔花了点时间在视野里重新具象那张姣好的面容。鉴证官手中的马克杯几乎还是满的,从两人之间升起的蒸汽像是隔绝了她们的对视,却又像是增添了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使得这独处不会太过尴尬。

“当然,”法芮尔有些奇怪安吉拉会提及这个,“不过我想,现在那已经不能被称为赌约了。”

始作俑者突然就笑了起来,和她刚才还低垂着眼纠结地摆弄搅拌棒心事重重的模样完全不同。

“所以,想问什么?”

“这就是我的烦恼了。”

安吉拉把马克杯放到身边安娜常用的茶几上,然后朝着法芮尔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手:“我有两个问题都在等待答案,我必须得在它们中间选择一个。”

“那就两个都问吧,我不介意。”

法芮尔倒是不觉得这算是什么问题,八发子弹的马格南与六发子弹的左轮本就不是可以直接比赛的东西,取少数或者多数,都是可行的。

“被迫做点选择似乎也不错。”

安吉拉支着下巴,向后靠在单向玻璃上,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代表沉思的长音。

“不,没事,”法芮尔皱了眉,把没有意识到玻璃与室内温差的鉴证官拉近了自己,“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似乎是意外法芮尔的回答,鉴证官挑起了眉,蓝眼睛在她脸上扫视着,像是在寻找说谎的痕迹。

“油嘴滑舌。”

检查无果的安吉拉轻哼了一声,不过掩饰不住的笑容让法芮尔知道其实对方应该挺满意自己的答案。

“那么,艾玛莉教授,”突然揪住法芮尔毛衣领的手瞬间发力,没有防备的教授被直接拉到贴脸,那双蓝眼睛近在咫尺,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紧盯着她,“请告诉我,那天我喝醉了,我说了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

“少来,我自己知道我的酒品如何。”

鉴证官轻轻地拍了一下试图糊弄过去的教授的侧脸,肌肤接触引起的生理刺激很快消退,但从那一点激起的是心理层面的骚动。

法芮尔并不确定安吉拉刻意地提及这件事的原因,当时她选择不说只是觉得酒后的话既不能作数,又徒增尴尬,倒不如就这样过去。但这时安吉拉主动说起,反倒像是给了她一个话头,使得她有机会继续下午的话题。

“唔……”

“法芮尔?”

刚想开口,法芮尔却又犹豫起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总以最为真诚的态度待人,而这是她对安吉拉唯一说过的谎言,如果此时再改口,就像是有什么意图一样——

但事实就是,她确实有一些必须要说出来的想法,而这是最好的机会。

“你说……”

“嗯?”

法芮尔微微低头,蓝眼睛似乎是因为期待又靠近了一些,这让她决心不再逃避。

她深吸一口气,以偏快的语速说道:

“你喜欢我,然后怪我为什么不回应你。”

面前的人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松开了揪住她领子的手,稍微分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还真像那时的我会说的。”

鉴证官像是自言自语,一声轻哼不知是自嘲还是不满,法芮尔稍微有些慌张。

“安吉拉我真的不能……”

“第二个问题。”

安吉拉的右手食指轻轻地按在了仍然想要说点什么的法芮尔的唇上,这好像是个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的暗号,让法芮尔只能乖乖噤声,无法抗拒。

“如果我说——”

安吉拉刻意地把上一个分句的结尾拉了长音,然后像是为了给自己勇气一般向前进了一小步。

“即使清醒,我也仍然想要这么说。也就是说,我,确实很喜欢你,你又会怎么回答?”

随着这句点明一切的话被抛出,法芮尔感觉两人之间的立场似乎有些改变了。

面前的鉴证官高昂着头,抿住的双唇就像是不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决不罢休的固执小孩,但略微有些躲闪的目光以及白皙脸上的红晕还是暴露了伪装。

只是法芮尔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被确定的心意就像是一针兴奋剂,让她被克制的情感迅速而猛烈地爆发出来,她准备好的对白又一次失效,但她因为喜悦而有些混乱的大脑并不能很快地想出什么优美的词句,于是她决定遵从自己的直觉。

“这样的话……”

法芮尔直视着安吉拉,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处开始发热,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让她尝试着去揽住面前鉴证官的细腰。如她所期待的一样,安吉拉没有抗拒,顺从地被她带进怀里。

她低下头,和笑至露齿的安吉拉额头相抵——虽然她的身体或许已经做出了回应,不过有些话她必须得说出来。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法芮尔缓缓开了口。

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万种可能的表白方式,然后又是一万次的否定,而唯一的正解似乎只有那个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就像她的母亲告诉她的那样:

“是的,我很喜欢你。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并不知道,但我想我得为之前的懦弱道歉,而且居然让你先说出来……唔……”

后面的话全被不耐烦的鉴证官用嘴堵了回去。

亲吻是很奇妙的东西,法芮尔感到自己唇上的触感柔软而湿热,略微偏大的力度似乎透露出对方和她一样激烈的情绪波动。她尝试着加深这个吻,淡淡的可可味让那双唇尝起来有甜味,舌尖的交缠就像是情感交融的具象,她只能沉醉在对方与她同时张开的那双犹如宝石的蓝眼睛里。

“安吉!”

与莱因哈特的大喊同时响起的是鉴证官的手机铃声,被打扰的两人只好分开,而尴尬地干咳着掏出手机看的安吉拉面色却愈发凝重起来。

“圣诞节罪犯也不休息啊。”

莱因哈特抱怨似地感慨着,不过无奈的成分更多一些。

由于警长的工作特性,法芮尔对此并不陌生,但她此刻却有除失望之外更多的情绪。她低头看着身边紧咬下唇的鉴证官,对方眉眼间无法掩饰的无奈让她心疼了起来。

“过来,安吉拉。”

法芮尔思考了一会儿,接着一把将安吉拉扯到自己怀里,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了她。

“怎么了?”

鉴证官把脸从她的肩窝里抬了起来,带着点疑惑。

“我记得你咖啡喝完了,等会儿从家里带一点过去。”

“好。”

“注意保暖,从实验室出来别忘了穿外套。”

“好。”

“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

“我们还会有很多个一起过的圣诞节的,安吉。”

“法芮尔……”

德语口音又一次叫了教授的名,但这次是甜腻的味道。

鉴证官用了点力挣脱她的束缚,一只修长且温热的手抚上教授的脸,祝福的言语伴随着一个印在纹身上的祝福的吻,轻柔如雪:

“圣诞快乐,法芮尔。”

蓝色的眼睛里映出装饰用彩灯的光芒,也映出随着对方的话露出笑容的法芮尔的脸。

“圣诞快乐,安吉。”

法芮尔轻声地回答,这是她在让安吉拉离开之前,最后该说的话。

几分钟后,若有若无的圣诞颂歌从远处传来,预示着零点的到来,也是传说中圣诞老人开始忙碌的时候。

但不会有更好的圣诞礼物了。

法芮尔透过窗子,凝视着消失在风雪中的警用吉普,这么想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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