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居然更新了？？？

顶着腰疼的更新，回家再修QAQ

最近沉迷开黑与听别人发狗粮【what 然后在外面浪得飞起…………真是抱歉啊_(:з」∠)_

我跟你们说，这一段要是感觉氛围不对，都是某一对天天跟我开黑的双飞的锅！【被捂嘴带走

*注释看结尾OvO

祝食用愉快~

“小心点，法芮尔。”

双手按住有些摇晃的便携梯，安吉拉抬起头看着正在挂装饰彩带的法芮尔。

室内过强的暖气加上剧烈的活动让法芮尔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些汗珠，但专心于手头上工作的人并没有空去擦拭，任由那些水滴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安吉拉，麻烦你把胶带递给我。”

“好的。”

将递给法芮尔，安吉拉的视线停留在法芮尔拉起袖子后露出的前臂上，因为撕扯胶带的动作，浅褐色的肌肉微微鼓胀起来，像是刚刚沸腾的巧克力酱一样诱人……

这太逾越了。

安吉拉抿了抿唇，接过用完的胶带丢回桌上后，却并不回头看那个从高处回到地面的女人，但突然靠近的热度和衣物清新剂的味道还是让她的脸不受抑制地红了起来。

“这样可以了吗？我觉得再多的话就有些杂乱了。”

教授似乎是伸了个懒腰，询问的语气里带着一声舒服的长叹。

安吉拉抬起头，被胶带固定好的冬青叶上缀满了缎带、雪花，以及圣诞节永远不能缺少，孩子们也很喜欢的小铃铛。

“很好看。”

她点点头，偏头看向似乎也非常满意的法芮尔，而教授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脸在此刻也有了一丝温暖的笑容。

“孩子们，可以进来了。”她走到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向门外已经迫不及待的孩子们呼喊道。

听到安吉拉的许可一拥而入的孩子们一瞬间将整个休息室填的满满当当，欢声笑语和打闹声更添了几分热闹。“抢夺”零食的男孩们互不相让，嘴里叼着Pocky的女孩兴奋地在屋里跑着，甚至那些因为经历了太多而有些阴郁的大孩子也当起了指挥，笑着为每个人倒上饮料。

正当安吉拉看着孩子们发呆时，头上突然增加的些微重量让她吓了一跳，她反射性地向头上摸去，却刚好与一只手相碰。稍微有些湿润的手热度很高，安吉拉有些想要握住它，但一用力却只是抓到了圣诞帽的绒制布料，这让她莫名地有一丝失望。

“你忘了这个。”

那只手出现在她视野的边缘，巧克力色的手指帮她将帽子向下拉，因此而擦过她耳朵的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点酥麻的触感，和耳后教授沉稳的声音一起，激起了她心中一丝并不是源于热闹的骚动。那只手又很快离开了她的侧颊，转而开始为她整理散落在外的碎发，虽然头发并不能直接产生触感，但后颈处若有若无的热度还是令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存在。

“差不多了，”身后的人按上了她的肩膀，“让我看看正面。”

顺从着肩上的力度，安吉拉转过身去，比起平时有些过分近的距离让她有点意外，轻轻喷吐在她鼻尖上的湿热气息则产生了一种在此刻很奇特的暧昧感。

“嗯，很好看。”

教授像是面对一份完美的谱图一样下了结论，然后松开了按在安吉拉肩上的手，顺带整理了一下两人头上的绒球。

“齐格勒博士！圣诞快乐！”

跑到她身边的小姑娘开心地叫嚷起来，甜甜的童声即使在热闹的环境里也仍然很明显，而这句话则似乎是触到了什么开关，房间里仍然在打闹的孩子们突然意识到了她们的存在。一些年级比较大的孩子开始拽着小一些的孩子跑到她们面前，微微鞠躬道谢，有的孩子还送上了自己手工的小礼物，祝福声一下子在房间里交织成一片。

但似乎孩子们想说的并不止这些。

“哇！两个圣诞老人！”

“不是两个，是一对啦！”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只是齐格勒博士的同事呢！”

“笨！你看齐格勒博士什么时候带别人来过，那个美女对她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啦！”

“你怎么又说我笨……我只是看到是女士所以没往那边想嘛……”

“我觉得她又帅又漂亮呢！而且帮博士戴圣诞帽的时候可温柔了！”

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音量的一对双胞胎在看见安吉拉朝自己看来时一下子大笑着跑开，任凭安吉拉呼喊着两人的名字也不回头。

这样的评论让安吉拉有点尴尬。即使是被说中了一部分心事，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也只能是她内心隐秘的想法，但她的情感却躁动地期待着对方听到此事后的回应，简直矛盾到不可调和。

她停下了手里给孩子编发的动作，四下搜寻着对话中另一位相关人员的身影，而不知何时被好奇心颇重的小男孩围在落地窗边的法芮尔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一下子看向了她的方向。

四目相交之际，安吉拉莫名觉得法芮尔的眼神里有着点高于平时的温度——和周围热闹的气氛完全不同，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刚刚点燃的本生灯*上，温和地燃烧着的高温火焰，克制与热烈并存。

她隐约觉得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齐格勒博士……我的头发……”

直到被孩子轻扯了衣角，安吉拉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盯着法芮尔看了很长时间，而一向不苟言笑的教授就这么回望着她，并无疑惑，也无躲闪，和之前的表现完全不同。

安吉拉抿了抿唇，低下头将手中散开的软发又一次编成好看的麻花辫，用粉色头绳固定时，她却一下子想起了垂在法芮尔脸侧的金色发饰。

是不是喜欢上某个人之后，所有的联想都会被导向到她？

安吉拉苦笑着绕好最后一个发圈，拍拍女孩的肩膀让她回到同伴中去。她抬起头，在房间里搜寻着那人的踪迹，但原本法芮尔所站的地方却只留下了在看雪景的孩子们。

“嘿，孩子们，有没有人知道我的朋友去哪里了？”

“黑头发的女士说她想要去庭院里待一会儿，想去……玩雪，她是这么说的。”

个子已经长得很高的大男孩一边回答，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安吉拉。

那是法芮尔的围巾。

“她出去的时候好像忘了这个。”

男孩挠了挠后脑勺，眼里的好奇让安吉拉觉得她再不离开肯定又要被这鬼灵精追问了。

“谢谢你，Timmy。”

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安吉拉迅速地向门口走去。

“齐格勒博士！”

“怎么了？”

她回过头，跟着跑出来的男孩就站在她的身后，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到不行的认真表情。

“真的，很谢谢您。希望您今年的平安夜能过的开心，和那位女士一起。”

他深深地鞠了个躬，直到安吉拉拍上他的肩才终于直起腰，抬头与她对视着。

“不用道谢，孩子，圣诞快乐。”

她这么回答道。

即使门外的温度很低，安吉拉也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处升起了热意。

看起来，她做的这些事确实有些意义。

 

当安吉拉在被雪覆盖的草地上发现了躺着的法芮尔时，她先是惊讶于教授放松的姿态，却又在想起法芮尔对雪明显的偏爱时一下子了然。

平躺着的法芮尔将四肢完全展开，仰面对着雪停后的湛蓝天空，紧闭的双眼在安吉拉靠近她时突然张开，然后对着俯视着她的鉴证官露出了一抹显得有些呆的笑容。

“你真的很喜欢雪呢……”

安吉拉迈步跨到法芮尔的头侧，慢慢蹲了下来，用指甲盖将对方金属发饰上的冰粒轻轻弹掉。

“嗯，雪很漂亮，而且这是和我的家乡不一样的景象。”

法芮尔并没有看安吉拉，她的眼睛仍然凝视着上方的天空。

“这样会感冒的，我可不想再劝你吃一次药，真是太累人了。”

安吉拉轻声埋怨着，将手里的围巾放到法芮尔的胸口上方，刻意地晃了晃，却又在对方伸手想拿时把围巾收到怀里，接着，她就看见了教授极其无奈的笑容。

“我忘了戴围巾罢了，”法芮尔终于肯转头看安吉拉，但身体的其它部分却全无动作，“并不是外套什么的，影响不大。”

“你的手可不是这么想的。”

安吉拉瞥了一眼法芮尔因为与雪直接接触而冻得通红的手指，皱了皱眉。

“安吉拉，我突然想给你看个东西……你稍微往后退一些。”

意外的语气活跃的法芮尔朝着安吉拉眨了眨眼。

带着疑惑，安吉拉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腾出法芮尔身边的空间，而在雪地上划动四肢的法芮尔让安吉拉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居然也玩起了她从小到大被人揶揄了一万次的梗。

“Snow Angel？”

安吉拉一边反问着，一边跪坐在被法芮尔的手臂扫出一块凹陷的雪地上，低头凑近坏笑着的法芮尔的脸，近到她都能看见从法芮尔鼻腔里轻喷出的白雾，并且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难得这位教授不再像平时那样表情有限，她倒也乐于入戏。

“先给你道个歉，安吉拉，”法芮尔的声音因为笑声和冷意而有些断续，“但不考虑名字，这两个词也和你很相符。”

“很相符？”

“这个……”法芮尔的表情变得有些别扭，“有时候你看起来就像是天使。”

“唔……那雪呢？”

安吉拉感觉到自己的脸应该出现了并非出自于冷意的红色。

“这个是我的秘密呢，安吉拉。”

法芮尔把双腿曲了起来，双手也收回枕在头后，她的眼神重新凝聚到安吉拉的脸上，而鉴证官则又一次看见了那种炽热的火焰。她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法芮尔微抬起头的动作又近了一点，安吉拉感觉到自己的鼻尖几乎要与对方的相碰，她的心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在空旷而安静的庭院里相当明显，这让她不能够再开口问些什么。

“嘿，安吉拉。”

因为冷意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又一次把安吉拉的名字温柔地叫出来。

“怎么了？”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法芮尔的头轻轻抬起来，微凉的鼻头点在了安吉拉的鼻翼上，极其暧昧的动作和极其暧昧的话语无端氤氲出一丝暖意。

“嗯，我听着呢。”

安吉拉隐约觉得法芮尔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并不知道是否跟她所期待的一样，只是目前的氛围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多那么一点妄想。

“嗯……”法芮尔把自己的身子向头顶的方向挪动了一些，然后慢慢坐起来，挠了挠自己的头，“我突然不知道从哪开始了。”

“这么困难吗？”

虽然同样是有些躲闪的话语，但安吉拉却不觉得失望——法芮尔的眼神并不像她的话语一样犹疑。

“因为很重要，所以想万无一失。”

法芮尔垂下了头，有些乱的刘海将她的脸遮盖起来，突然低沉下去的声音似乎有一点不太自信。

“和你的项目一样？”

安吉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而听到她问话的法芮尔则向背后探出双臂，支撑着自己倾斜的上身。

“可能更重要？我不清楚，但确实想要用一样认真的态度对待。”

法芮尔喃喃地道，然后抬起头又一次看向了天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些细小的雪粒慢慢落下，落在教授的黑发上和棕色的皮肤上，但那个在酝酿着接下来话语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拧紧了眉，继续思索着什么。

“不过从上一次的经历，我确实明白了一些东西，所以我还是决定不要再那么小心。”

法芮尔向前伸出一只手接住飘落的雪花，继续说道，而她的眼睛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安吉拉脸上。

她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近，和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但安吉拉却从未有一刻觉得她离真正的法芮尔如此的近，就像是只隔了一层很薄的半透膜，从另一侧不断透过来与她同样的情绪，这让她只想要彻底毁掉这层障碍，切实地感受对面的人的存在。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说出你想说的。”

她放轻了自己的声音，说出了那句，法芮尔曾经对她说的那句话——直至此刻她才明白，或许退缩与隐忍并不是法芮尔太过木讷，而是因为这真的是最适合当时的处理方式。

“我……”

“齐格勒博士！已经快要四点了！”

正当法芮尔想要继续说下去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童音。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安吉拉这才意识到她们在福利院的时间已经快到尽头，而安娜和莱因哈特应该已经在家中等待。

她扭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法芮尔，教授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什么，只是向自己伸出了手。

咬了咬下唇，安吉拉伸手搭上那只被雪冻到僵硬的手，把自己从雪地上拉起来。

而即使法芮尔的手没有平时的热度，安吉拉却还是能感到那人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紧紧地攥着，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也意外地产生了一丝热意。

安吉拉勾起了点笑容，加快自己的脚步，和法芮尔并排走着。

雪地上留下了两行近乎平行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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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生灯：也就是煤气灯，是每个化学相关专业的人在本科阶段都会用的东西，刚开始点燃的时候，火焰是黄色的而且很小，但是温度仍然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