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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莱因哈特×安娜】相恋十年三十题(Part 2)》

好的第二部分终于写完了……各种写不出来的只好写点第三人视角,当然才不会说我好喜欢给法拉发闪光弹啊hhhhhhhhhhh

因为决定印成无料在帝都OWonly上发了,所以第三部分会等到展会结束后再放出,我有申摊子哈欢迎来找我玩OvO



11、Follow me.

 

“Follow me.”

莱因哈特在之前从来不觉得这句话有多难说出口,带领着士兵冲锋陷阵一向是他在战场上存在的意义。

这句话可以是战意盎然的,可以是稳定军心的,可以是绝处逢生的。不论如何,作为队友的护盾,他知道这句话里蕴含的力量。

只是他从没想过这句话在没有硝烟和鲜血味道的空气里居然这样的难以出口。

“莱因哈特,你还要让妈妈等多久。”

当战争终于平息之后,他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一转头,却看见法芮尔站在门口。

“法芮尔。”他放下手里的头盔。 

“说句类似于求婚的话对于英勇的骑士来说这么艰难吗?”

英气的女青年抱臂看向他,眼神里的笑意和戏谑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并不是……”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顾虑,而当他看见在法芮尔身后微笑着的安娜时,他更是觉得自己准备好的一切告别词都梗在了喉咙里。

“你看起来想说些什么,”安娜绕过法芮尔,慢慢走近他,“我就在这里,莱因哈特。”

他沉默了一会儿,喉咙里发出几个干音,手抬起又放下,他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拉起了她的手。

“Follow me,please.”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用词严肃得像是还在战争年代。

所以当安娜轻轻抱住他时,莱因哈特却仍然在思考怎样的浪漫才足以补偿。

 

 

12、没有言语的夜

 

莱因哈特仍然记得听闻安娜“死讯”的那个夜晚。

基地的空气里弥漫的是由沉默而带来的冷冽,且不说几位年轻人要么一脸呆滞要么轻声啜泣,就连总是在争吵的莫里森和莱耶斯都只是对视了一眼后各自去准备葬礼的各项事宜。

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漆黑一片,他却没有任何开灯的想法,那些物件在此刻只能让他在过往的回忆中深陷。他抬起头,橱柜上的那套茶具似乎还留着它主人的气息,但那熟悉的温度却已经不会再出现。

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从高跟鞋的声音能够推断出这是安吉拉,而基地实在太过安静以至于那点细微的呜咽声被无意识地扩音,听起来像是要震碎他的耳膜。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悲伤,而至于他,脑海中不断地闪过的那些记忆片段像是碎裂的镜片一般,边缘锋利却光彩夺目得让人即使被划伤也想要去抓住。

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却淹没了所有可能说出的话语,那些思念和忧伤,他无法诉说也不能诉说,言辞的单薄根本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抓起桌上那顶印有守望先锋标志的蓝色帽子,紧紧地握住,又无力地松开,布料被弄出些褶皱,又很快复原。

可有些伤痛从来就没有复原的那天。至少在当时,莱因哈特确实是这样绝望地感觉着的。

 

 

13、旧疾复发

 

“莱因哈特,你再乱动我一定告诉温斯顿,让你强制退休。”

安吉拉一边给莱因哈特绑上腰封,一边把他总是想要去拉绑带的手拍掉,她真是不懂为什么一位明明在作战时死板得要命的军人在接受腰伤处理的时候能这么闹腾。

“安吉拉,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莱因哈特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那么点委屈,毕竟绑上腰封的自己简直就像是个加大版的木乃伊,连弯腰拿点吃的都要人帮忙。

“不喜欢可不是你拒绝治疗的理由,莱因哈特。”

听见背后熟悉的女声,莱因哈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安吉拉稍微楞了一下,在看见安娜带着笑容的脸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只有安娜的话才能让你安分点。”

安吉拉用力把腰封扣好,一巴掌像是惩罚一样地拍在莱因哈特的背上,然后挥挥手和安娜告别,匆匆离开。

“安吉拉也是好意,别跟孩子一样。”安娜坐到莱因哈特身边,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

“可这东西让我什么也干不了。”莱因哈特一边抱怨着,一边又想去拉那条绑带。

有些好笑地看着莱因哈特此刻僵硬的动作,安娜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他按在沙发里,自己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片刻之后,莱因哈特看见了安娜手上多了两罐黑啤酒。

“我让法芮尔带回来的,你最喜欢的牌子,就当是慰问品吧。”

接过开好的啤酒瓶,莱因哈特回忆起那些他还能正常活动的日子,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和战友们在酒吧为了胜利而举杯。

他试图伸手揽过安娜,却在抬手的一瞬间感觉腰上一阵剧痛,只得从前面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果然是……老了。

 

 

14、陌生的熟悉的你的样子

 

“我有什么异样吗?”

安娜放下手中的木勺,关了火,把肉汤倒进大碗里。

“以前你不做饭……”

莱因哈特抢在她之前端起那碗汤,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餐桌上。

“我是个母亲,更何况,逃亡的时候总会想要吃点家乡风味。”安娜弯下腰,从消毒柜里拿出勺子来递给他。

“你和以前真是不一样了。”

莱因哈特拉了椅子坐下来,接过勺子,舀了一勺汤,稍微吹了吹,放进嘴里。

味道不错,他这么想着。

“不过有些东西可从来没有变过。”

安娜摘下围裙丢在一边,低下头去吻了一下骑士的侧脸,然后忽略了莱因哈特瞬间通红的面颊,自顾自地清洗起了灶台。

 

 

15、第四次晚归

 

晚归对于守望先锋成员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但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也在外面待到很晚绝对不是他们的常态,尤其对于几位老年人来说更是如此。

偶尔一天或许是在外玩乐忘了时间,但连续几天就非常奇怪了。

所以当法芮尔连续三天在巡逻的时候偶然发现过了凌晨才回到基地的莱因哈特和安娜时,她觉得这两位长辈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但她并不能从两个人嘴里挖出真相,她都能够想象,如果她去问母亲,得到的回答大概是“妈妈可没有那么脆弱,不需要担心。”,而去问莱因哈特,估计他只会吞吞吐吐地表达一下他的可靠让她放心。

法芮尔对神起誓,偷偷跟踪这两位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好奇心,只是关心而已。

于是她看见自己的母亲和自己最崇拜的特工像是年轻人一样,辗转于电影院,餐厅,酒吧,最后在基地门外的路灯下拥吻,暖黄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剪影,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画一般,安静而祥和。

法芮尔回想起过去,她似乎很久没有见过自己母亲脸上那样幸福的笑容。

 

 

16、Hello stranger

 

莱因哈特伸手拉开墓园的铁门,经过一夜凝结的露水使得门的连接处发出点刺耳的噪音,他皱了皱眉,向岗亭里坐着的面无表情的守墓人点了点头,一脚踩上了蔓延着的松软又潮湿的草地。

清晨的墓园一般不会有太多人,一路走来他几乎没看到一个人,四周安静得只剩下自然的声响,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靴子将草暂时踩折的沙沙声。

拐过两个弯,莱因哈特远远地就看见了那块刻有守望先锋标志的石碑,他走到墓碑前,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弯下腰,将手里那束百合花轻轻放在墓碑前,白色的花一下子陷入了绿色长草的包围中。

其实他并非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对安娜说,只是自从守望先锋解散后,每次回到这里,他内心的疼痛总是驱使着他来看看安娜所留下的唯一印记。

他就这么看着那块墓碑,用眼神描摹刻下的她的名字,脑海中那些已经被回味过多次的片段又一次浮现,带给他熟悉的温暖和并存的伤痛。

当他沉浸于过往时,却听见左耳边传来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一个戴着紫色面甲的人朝他的方向慢慢走来,最后停在他的身侧。

来人穿着宽大的紫袍,护甲,手套,长靴,将一切可用的体态信息全部隐藏,莱因哈特并不能做出任何推断,连带着他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

“你好。”他轻声地说。

来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凝视着那束花,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了看他,因为面甲的掩盖,莱因哈特不知道这位吊唁者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请问……”

他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却径直转身离开,所有的疑问全部梗在喉咙里,他的心情因为墓园的气氛而更显压抑。

不是自己的朋友们,究竟还有谁会来这里?

 

 

17、从back kiss再开始

 

安娜端起面前的马克杯,啜饮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刻意地不去看旁边莱因哈特的表情。

在她终于从手术中醒来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能和他坐在一起夜话的机会。

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房间里空气的温度慢慢上升,逐渐到达一个暧昧的界线。

她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和莱因哈特的贴放在一起,两个杯子上的花纹拼成一个完整的守望先锋标志。

这是在挺久之前守望先锋发给每位成员的某种奇特的配给品,她的那套早已经不知所踪,而当她在莱因哈特的柜子里看见这套杯子时,那些过去的故事和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而现在,新的组织,新的成员,一切就像是重新拼合的守望先锋标志一样,重新开始。

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安娜突然感觉到自己面颊上的湿润触感,她别过头,一向敢作敢当的骑士此刻却努力地避开她的目光。

是了,什么都是新的,甚至于连他们的关系都要重新开始。

安娜思索了一会儿,瞥见莱因哈特嘴角的那点奶渍,她轻声笑了笑,引得他转过头来关切地看着她,而她则伸手扣住骑士的下巴,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或许这是个挺好的开始。安娜看着莱因哈特坐立不安的样子,这么想着。

 

 

18、熟悉到每一寸的身体

 

“这几天视线会比较模糊,有需要就叫我。”

莱因哈特午睡后睁开眼发现眼前只有一片光亮,物体的轮廓淹没在午后的阳光里,如果他没有想起安吉拉的这句叮嘱,他想他一定会去按紧急呼叫铃。

被弹片击中的他的独眼看来是要罢工几天了。

他叹了口气,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在茶几上摸索着安吉拉发给自己的那个自动导航仪。在差点碰翻了花瓶和瓷杯后,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耳麦终端,放到左耳上。

莱因哈特从来没有觉得去医务室的路这么难走。

他跟随着耳机里雅典娜的提示机械地转着身,却先是因为步子太大撞在了桌角上,然后出了门一摆手直接打在了石柱上,他一边心疼着自己的手一边跟雅典娜抱怨基地的设施该扩大了。

当然更麻烦的事是雅典娜并不会总是来得及报告其他人的状态。

于是当莱因哈特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不知道谁的脚然后差点摔倒时,他下意识地拉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支撑物。

手里的柔软让他楞了一下。

那是双骨节分明的手,食指的关节处有着很厚的老茧,手背并不光滑,他能够感觉到那些细小的皱纹在他掌心划过的细微触感。

“抱歉,安娜。”他开口说道。

然后他毫不意外地听见胸口处传来那熟悉的笑声。

 

 

19、说不出口的情话

 

如果要问莱因哈特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他一定会说是在安娜假死之前从未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这种感情远比生离死别要更为沉重且让人害怕,因为一旦说出口,所害怕的就不是那些既定的事实,而是随时可能发生的未知。

于是莱因哈特不愿说,安娜也从不提及,即使彼此都心知肚明,也只是用最为冠冕堂皇的话语隐晦地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但人也许总是需要经历一些永恒的别离之后才会明白,人生并不是总有机会让你说出那些情话。

 

 

20、公路旅行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

法芮尔将安娜的行李箱放进吉普车的后备箱,不知道第几次地说了这句叮嘱的话。

“妈妈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娜不得不赶紧出声打断自己女儿的絮叨。

似乎是因为她的假死让自己的女儿担惊受怕了,以至于每次她出远门时法芮尔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

“我会照顾好她的,这只是场公路旅行,孩子。”

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盖,莱因哈特站直身子,拍了拍法芮尔的背。

法芮尔看了看两位老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和兴奋,简直像是孩子一般。

她抿了抿唇,像是要做宣誓一般站直,一脸严肃地走到安娜跟前,先看了看莱因哈特,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请照顾好……”

她突然间察觉到自己又一次表达了类似的想法,剩下的单词都停留在喉咙里,她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玩的开心。”

目送着吉普车消失在远处,法芮尔无意识地笑了起来。

她相信这位骑士绝对会好好当母亲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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