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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里st 也可以叫小枫
一只脱水的咸鱼
写点东西自娱自乐
 

《【ow/美×半藏】梦魇》

说明:美×半藏,附带兄弟组(毕竟要写哥哥的过去不可能少了弟弟的),CB向,友情以上,只是一个小故事,关于如何放下背负的过去。

私设有,然后不出意料地ooc了(我对不起欧尼酱QAQ)。更多想展现小美沉重的那一面,所以会和游戏里比较欢脱的语音有点脱节。

尝试着写双人视角,欧尼酱的视角真的是太tm难写了……




1

每个人都有自己讨厌的东西。

对于周美灵来说,寒冷不仅仅带来身体上的不适,还是极地工作者需要时刻警惕的信号,即使科技再发达,一旦不能保持身体的温度,死亡也就在眼前。

而更重要的是,在经历那次危机之后,她总会想起在极地的伙伴们。那些曾经与她在冰天雪地里分享一杯热咖啡的朋友们,在她再次睁眼看到这个世界时,已经与她阴阳两隔。

只有在温暖的时候她才敢去想未来。

于是她用冰雪作为武器,却仍然固执地讨厌着寒冬——一边用他们最熟悉的东西来追念过去,一边温暖自己不想再被低温的伤心回忆侵袭,矛盾的行为只有小美自己知道原因。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平白无故缺失几年的时间,清醒后被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而在冬天去那些白雪纷飞的地方出任务,也成了她不情愿的事,毕竟那些太过相似的场景只能让她又一次经历那种孤独感和别离的伤痛。

当然,作为守望先锋的一员,她不会因此拒绝任何一个任务,只不过,在临时休息站,夜半里她总会因为碰不到梦中朋友带着熟悉笑容的脸而惊醒。

最甜蜜而残酷的梦魇。

就像现在,小美睁眼看着窗外沐浴在月光下的日式小楼,发出一声叹息。

梦中那些带着明媚笑容的人啊,又一次离她而去。

 

2

岛田半藏在花村从未安稳地睡着过。

在最熟悉的地方,梦中却无数次轮回着最不愿想起的场景,细节什么的总是不同,但他却记得噩梦的最后一幕永远是源氏倒在血泊中的笑容,格外地真实。

源氏总说已经原谅了他,但半藏每每看到那身银白的机甲,他总想起小时候灵雀一般的源氏那甜甜的笑容。并不是不能接受弟弟的模样,而是他为了后来被证明对他毫无价值的家业亲手毁掉了他记忆里的那个源氏。

也同样在那一刻,他也杀掉了那个曾经的岛田半藏,把他自己鲜活的灵魂,埋葬在了那一天。

所以在半藏知道源氏还活着的时候,他是如此的感激,以至于弟弟所给出的加入守望先锋的要求他都不愿拒绝。

用一生的忠诚来报答一个新生的机会,怎么样都不为过吧。

但他,对于新的源氏,却什么也不了解。

不知道如何给源氏上油,不知道如何调整他的关节,甚至——

他都不知道这些年他的弟弟在尼泊尔究竟想了些什么。

半藏端坐在庭院里上,看着周围被白雪覆盖的楼宇,他突然很想问问源氏,他在尼泊尔是不是总是伴着这样的白色入睡,是不是花了很久才决定原谅自己。

只有这样,他好像才能弥补“死去”的那几年。

他闭上眼,却想起刚刚梦里的源氏,又一次倒在他的刀下,脸上还在微笑。

“半藏?发生什么事了吗?”

意外的女声伴着踏雪的脚步声靠近,他抬头,刚好对上小美的一脸错愕。

 

3

小美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间看到半藏,在她的印象里,半藏对于生活作息的要求近乎严苛,除非有紧急任务,否则半藏几乎不会在12点之后出现在基地里。

她看着半藏站起身来,穿着白色羽织和同色外套的半藏几乎隐藏在雪地里,但这也让他的表情在深夜里更为明显。

极度的悲伤,自责,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小美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她与半藏喝茶时她问了与源氏有关的问题。

“我没事的,只是睡得不好,出来散心。”

消极的表情一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适度的微笑。

但小美并不喜欢这样总是保持着过度礼貌的半藏。

她知道自己并不能解决半藏与源氏的问题,但她同样也不认为半藏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是件好事。

“那么,美为什么会在这里?”

“出来找夜宵,半藏知道哪里能买到热的东西吗?基地里烧水壶坏了。”

显然小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和半藏一样的事。

 

4

半藏低下头看看比自己矮许多的小美,他虽然不擅长说话,但作为岛田家的继承者,察言观色总是必要的基本功。

面前的中国女子虽然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将自己的嘴型调整为礼貌的微笑,但半藏仍然看见她眼中与脸上其它部分不符的沉郁。半藏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他莫名地很在意,那样悲伤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小美几乎总是露出开朗的笑容,不小心问到不愿提起的事时总是用非常客气的语气来道歉——虽然其实只是他自己过不去而已。

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露出勉强的笑容。

虽然半藏知道面前的朋友在掩藏着什么,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或许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过去吧。

半藏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思索了一下,却只想到源氏最喜欢吃的那一摊章鱼烧。

作为岛田家的长子,他几乎没有任何计划外的时间,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几次在深夜里出去,还是为了去找夜不归宿的源氏。

那个时候的源氏就抱着一盒章鱼烧坐在居酒屋前不顾形象地吃着,旁边的大叔在炉灶上熟练地翻转着一个个小面球,半藏总觉得,在源氏也开始进行训练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笑得那么灿烂的源氏了。

他微微向小美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自己。

“美吃过章鱼烧吗?”

半藏拉起外衣,挡住了从两人背后吹来的寒风。

“听说过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一个小摊。”

“那么麻烦你啦!”

 

5

小美看看手里的罐装关东煮,再看看弯腰从自动售货机里一枚一枚扒出零钱的半藏,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诡异。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半藏好不容易带着她找到了居酒屋,但却被告知摊主早已去世,而居酒屋也快要打烊了。于是,两个人只能坐在路边对着自动售货机里剩下的唯一一样热食发呆。

其实小美并不想吃夜宵,她只是想找些温暖的东西,熬过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

“半藏不吃吗?”

“谢谢,不过晚上不太喜欢吃东西。”

从铁罐中升腾的热气让她看不清半藏的神情,不知是单纯的习惯或是强制性的疏离。

她突然间想起在极地里总是和自己分享一锅热汤的伙伴们,莫名地觉得嘴里的丸子没了味道。

在极地的工作里,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一群人围在炉灶或营火前一起享用来之不易的温暖,那时候她还总说要带着大家回到家乡去吃羊肉泡馍和凉皮,结果最后,他们都走了,她也再也没有机会在家乡的回民街安静地坐下来。

“冷吗?”

小美低头看了看自己攥紧罐子的手和发抖着的双腿,大概是由于并不知晓她的心情所以做出了不太准确的推断吧。

但他说的也不算错,她确实感到寒冷,只不过不是体感上的。

“吃了东西好多啦!”又一次习惯性地抬高尾音。

“美,”她抬起头,半藏正皱紧眉头看着她,“晚上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没有,真的只是睡不着而已。”

习惯性地逃避关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小美也不记得了,但她确实从未主动和人提起过她的过去。并非她不信任身边的战友们,只是她始终觉得身边的人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难过而感到困扰。

“我梦到源氏了。”

小美又一次看向半藏的脸,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半藏眼中并存的悲伤和温柔。

 

6

半藏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个。

或许是他不喜欢小美脸上显然割裂的两种情绪,也可能是他正经历着同样的困扰,但这都无所谓,至少现在,他需要一个说话的契机。

“我又梦到源氏……死在我刀下。”

街对面的居酒屋已经关门灭灯,只剩下门框上悬挂的红色灯笼在寒风中摇曳着,冻结的路面反射着路灯的光,半藏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闪回到了过去。

“半藏……”

“我作为哥哥,没有保护好他,甚至还……”

半藏没有忽略小美逐渐拧紧的眉头,他突然有些后悔,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只能给自己的朋友增添烦恼吧,确实是欠妥了。

“抱歉,给你增添烦恼了。我们回去吧。”

伸手撑着地面,准备站起来行个礼,却被塞进怀里的温热罐头吓了一跳。

“半藏先生不需要道歉,是我在麻烦你呢,请暖会儿手吧,然后……请听我说。”

他低下头,却看不清隐藏在被水汽覆盖的镜片后的那双黑眸。

 

7

小美在他人的谈论中也已经大概了解了岛田家兄弟之间的事,也在半藏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他内心的自责。

小美莫名地心疼着这个将所有过错都背负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也不曾跟别人说过这些心情,同样独自背负着往事,大概也一样地辛苦吧。

但小美仍然很想告诉半藏:她是如此地嫉妒他,因为至少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却没有。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从梦中醒来,然后独自面对寒冷的世界。

“半藏先生,我像你一样,会梦见过去。”

“我会梦见跟我一样进入急冻状态却没有醒来的朋友们。”

“我梦见他们在对我笑,但我却触碰不到他们。”

“每次在下雪的地方,我都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因为我们共同的回忆只有冰雪。”

“所以其实我讨厌寒冷,因为这样让我觉得——”

“我被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小美的眼前有些模糊,她却无法控制自己。

“抱歉,这非我本意。”

沉稳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感到有衣物盖在自己身上,肩被微微揽过,转头看见半藏羽织上的暗纹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射着淡淡的光,她感到自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热。

“不,半藏先生,”美抓紧了手里渐渐冷去的汤罐,“我很感谢你能听我说。”

“我的想法是,”她感到肩上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你应该替他们看看这个新的世界。”

“美是科学家吧,那些研究的话,可能只有你能够继续,所以即使只有一个人,也有活下去的意义。”

“过去的事情无法再改变了,那么,也就只能带着遗憾往前走吧。”

小美感到身边忍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确实让她感到温暖,即使手上的汤罐已经冷到无法握住,她也感到由内而外的暖意。

她突然间开始感到眼前的雪景一点点生动起来,白茫茫的,像是新生。

或许这不足以让她的梦魇消失,但至少,她得到了一些确认。

她又看向半藏的脸,经历沧桑的男人认真地看着她,她却突然间想到了几分钟前的谈话,然后没来由地笑了。

小美看见半藏露出一丝疑惑,她伸手覆上肩上那只冰凉的手:

“那么,半藏先生自己也想明白了吗?”

 

8

半藏愣住了。

靠在他身边的女子带着泪花绽开一个真心的笑容,在一瞬间,半藏感觉到无形间束缚着他的绳索解开了。

不得不说,在听到小美的陈述时,他震惊于她的冷静,甚至佩服她的伪装,但半藏同样感受到小美平静的外表下起伏的情绪。

痛苦的回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更大的折磨。

然后就不由自主地说了那些话,而他在听到小美反问的那一瞬间明白过来,这些话,其实是他留给自己的。

还真是医人者不能自医。

他又看了看原来章鱼烧摊子所在的位置,那里现在只剩下几个小石凳,但他仿佛看见源氏坐在那里对着他笑。

就像小美一样灿烂的笑。

或许他什么时候该带着源氏回来这里。

他低头看看小美,她眼镜上的雾渐渐退去,虽然眼角的红色还未消去,但那双黑眸里露出同样的笑意。

半藏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谢谢你,小美。”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半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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