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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里st 也可以叫小枫
一只脱水的咸鱼
写点东西自娱自乐
 

《【ow/双飞组】The Nightcap(Chapter 1)》

突然开坑。

现代AU,调酒师法芮尔×医生安吉拉,ooc预警。

重要:查莉娅出没√,麦克雷出没√,内含鸡毛组及麦天使友情向,不喜慎入(谁也不能阻止我夹带私货hhhhhhh)

是对的人,七个夜晚就足够了←大概是这样的故事。

被阿爸和阿妈闪瞎了好气哦……

提前祝情人节快乐,然而这个节日跟我哪里有关系啦【抱着狗粮啃

 

 

 

The First Night:A Tired Guest

 

“您好,女士。”

当安吉拉将自己疲劳的双脚在高脚凳上放好时,她首先注意到了自己面前一小方吧台上的动静。

似是凭空出现的酒单右上角被修长的手指点按住并向前推动,塑封牛皮纸浮空的边角与木质吧台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又很快隐没于不知名的古典音乐之中。带着异国口音的问候听起来就像很久之前好友送来的枫糖糖浆,并不太甜,又在齿根处固着留下醇厚的香气,神秘得引发了她的好奇。

视线自指尖向上,棉质衬衫熨得很平,仅仅在手肘处由于弯折出现自然的褶皱,黑色领结缀在紧紧扣好的领口,过分正经的打扮与空气中的烈酒味道之间产生了微妙的矛盾感,加之黑发下偏硬的脸部线条,安吉拉并不能很快地将面前的人与“酒保”这个职业联系起来——若是要说,更像是位警察,或者是军人。

“有需要叫我就好。”女调酒师补充道。

安吉拉发现,黑发女人说话时,闪亮的棕色眼睛里似乎有着某种与她声音相近的魅力,加之右眼下未知含义的纹身,让对方充满了异域的美感。更不可思议的是,虽是居高临下,舒展的眉眼却无任何咄咄逼人的架势。除了严格符合服务业标准的微笑外,那张脸上的神情就犹如与朋友叙旧一般轻松,这使得安吉拉自进门以来便竖起的戒备慢慢地消失了。

“抱歉,我第一次来。”

安吉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叫住了身体刚刚转过九十度的酒保。

“是我该说抱歉,”黑发女人的眉以很快的速度皱了一下,然后微微弯了腰,“您有偏好的酒种吗?”

“老实说,”安吉拉将酒单向远离自己的方向推了一点,“我第一次来酒吧,并没有太多了解。”

女酒保对此有些意外,手中擦拭玻璃杯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又像是再自然不过地,将笛形杯与微湿的红色绒布放到了安吉拉视线不可及的地方。

“所以,能为我推荐一些吗?”安吉拉继续说。

即使她听闻过很多调酒师故意调制烈酒“帮助”顾客搭讪的负面新闻——这也是她不曾踏进此类场所的原因之一——但或许是由于性别以及对方自带的严肃气场,她很快做出了自己能信任这位调酒师的判断。

站在面前的黑发女人短时间内并没有回话,而是沉默地看了她几秒。有一瞬间,安吉拉觉得对方的目光锐利得过分,像是警察要挖出嫌疑人隐藏的秘密一般——这应该是她今晚第二次用这个职业来形容这个人了——但意外的,她并不觉得受到了压制,反倒是在听见自己伪装外壳碎裂的幻声时,生出了点快慰。

“这样也可以。”

酒保回答道,她嘴角的弧度稍微大了一些,而仅仅是一点的改变,如猎鹰一般的强硬便消失了。

“您对酒精浓度有什么要求吗?” 

“不太喜欢过分烈的酒。” 

“有忌口吗?”

“没有。”

“好的,我明白了,请稍等。”

酒保并不再向她询问更多的细节,便转身过去酒柜上选择酒品,这与她犹如要洞察一切的目光和严谨的神情看起来不太相符。

“您好。”安吉拉还是唤了对方。

“有其它要求吗?女士。”

闻声回身的黑发女人保持着一只手按在酒柜玻璃门上的动作,侧扭的腰在很紧的马甲包裹下勾勒出点流畅的肌肉线。

“不,我只是好奇,”安吉拉无意识地将双手合拢,置于吧台上,“你只需要问这些就足够了吗?”

听完问题的酒保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露出个自信的笑,又在意识到失态之后收敛了上扬的嘴角。

“问得太过透彻,就会失去想象和期待了。况且,有些问题并不需要言语来回答,否则调酒师的工作就太无趣了。”黑发女人先是从酒柜里拿下一个瓶子放到吧台上,然后直视着她回答。

安吉拉的好奇心被这含糊的词句彻底激发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氛,陌生的味道,都是过着两点一线生活的她不曾经历的。即使从好友口中听说了些奇遇与传闻,她却还是在推开沉重的木门时对一切感到新奇……以及害怕——人总会对未知产生恐惧。

但面前的调酒师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将她的思维完全囿于她所见所感的一切而没有多余的胡思乱想。就比如现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让加进银色金属器具中的原料都像是有了魔法,让她移不开眼。

认真工作的酒保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自量酒杯中倒出酒液的动作并不停下,却是抬眼朝她露出了个微笑。

“是奶油?”

看着酒保将白色的奶味液体倒入雪克杯中,安吉拉的身体不自觉向前靠了靠,存留的疑问也被抛了出来。

“是的,我们用的是自己做的鲜奶油,请您放心。”

调酒师弯下腰,细心地将杯盖盖好后,双手托住杯体,站直了身子。摇动雪克杯的动作刚好在背景音乐的尾音后开始,这让安吉拉能听见液体与冰块在金属容器中碰撞出的破碎而清脆的响声。但更吸引她注意的,是调酒师半闭着眼睛的认真神情。

她并不懂酒,来到此处只是想要尝试不同的放松方式,但她莫名能从黑发女子的每一次振荡中想象出酒液的流动。就像是液体填充冰块之间的缝隙一样,调酒师看似无视了外物的模样填补了看起来只是饮品而已的酒与氛围独特的酒吧之间的那点联系。

或许就是因为有了如她一样的调酒师,酒吧才如老友所说的,不只是个喝酒的地方。安吉拉想。

“Alexander,请用。”

一些浅褐色的粉末自调酒师浅褐色的指尖落下,漂浮在奶白色的酒液表面,将略微泛起的小气泡逐个打碎。

安吉拉注视着被推到面前的玻璃杯,深吸了口气。她最先嗅到了可可的味道,随之而来的是酒香,后者的加入则增添了巧克力的醇厚。

端起杯子,轻轻晃动了一下,略微粘稠的质地让酒液看起来就像一块慕斯蛋糕。她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先谨慎一些。在液体的边缘抿了一口,出乎预料的细腻和甜味让她有些怀疑,但很快奶油和巧克力的顺滑感便退去了,酒精开始在舌尖与口腔中肆意蔓延,却由于甜味和豆蔻香的调和,辛辣感并不太刺激。

“很有趣的酒。”安吉拉又喝了一口后,将杯子放下,作出了自己的评价,“从名字到口感,都很有趣。”

调酒师此时正将雪克杯中的冰块倒到水池中,听见如此的言辞后,像是很理解一样地抬眼微笑。

“有趣的名字?”她反问。

“是的,Alexander,是个人名不是吗?我在想背后可能的故事,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俗套的悲剧,毕竟这杯酒尝起来有点像甜点。”安吉拉说,并用指尖轻点着玻璃杯的边缘。

“这杯酒的故事并不复杂,”黑发酒保将水龙头打开,水流冲到金属杯底的声音让她的回话有些模糊,“最常见的说法是,这款鸡尾酒出自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与皇后亚历山大的婚礼,用来作为对皇后的献礼。”

“那么,为什么是这杯酒?”酒保的耐心解释让安吉拉觉得自己可以多问一些,“我的意思是,你如何为不熟悉的客人选择鸡尾酒?”

将洗干净的雪克杯再次收回调酒台下方后,黑发女人抓起挂在旁边的布把手擦干,这让安吉拉的视线回到了她的手上。她注意到对方的手上有很多老茧和伤疤,指节和指尖上都有,虎口处还有些烧灼的痕迹。虽然那双手看起来不太完美,却让安吉拉口中的酒液多了点沉重的过往味道。

“经验加上观察,基本原则是这样,不过也有例外。”黑发女人说。

“比如?”

“女性一般都偏好甜口的鸡尾酒,对独自前来的女性,考虑到安全问题,Alexander和Grasshopper都是不错的选择,奶制品也有助于睡眠。但由于一些原因,我不太经常选择Alexander。”

此时安吉拉已将手中的酒喝掉了一半,倒是一点没有头晕的感觉。

“一些原因?”安吉拉有些好奇。

“私人原因,当然如果您过两天再来的话,我可能会好说明一些。”

从她的角度看去,双手撑在吧台另一个边缘上的黑发女人表情似乎很是无奈。

“不过,我一见到您就觉得,Alexander与您的肤色非常相符,所以我决定遵从自己的第一感觉。”酒保向广口玻璃杯中夹了两块冰块,用清水满上,又放了两片薄荷叶后,推到安吉拉面前,“这是Chaser,酒后清口用。”

“不好意思,我没什么了解。你说的两种酒之间有什么区别?”

“Grasshopper算得上是Alexander的衍生,不过是用薄荷酒作为基酒,所以更像是灯光下手术服的颜色,我相信您对此并不陌生。”黑发女人回答。

这句话却使得安吉拉一下子回过神来,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进门以来她说的话后,她不由得对酒保口中关于自己职业的信息产生了点警觉。

“稍等,我不记得我说过关于工作的事。”她用有些强硬的口气回应。

黑发女人突然就笑了起来。

“您不用担心,调酒师不会透露任何一位客人的信息——至少我绝对不会。在我眼里,您是一位疲惫的客人,仅此而已,齐格勒医生。”她说,然后指了指安吉拉的胸口。

低下头去,安吉拉在看见别在胸口的名牌时有些尴尬。仔细回想,她觉得一定是准备下班时突然又接到急诊太过匆忙,让她把名牌和白大褂的穿戴顺序搞错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经验加上观察?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安吉拉一边将名牌摘下,一边说。

“抱歉,我没有炫技的意图,”酒保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闪现了一丝慌张,“如果冒犯了,我向您道歉。”

“没这回事,你选的酒很合适,很感谢你。”

安吉拉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鸡尾酒杯的颈部,将杯子再次拿了起来。浑浊的酒液并不透光,却是在射灯照耀下变成了偏黄的颜色,看起来柔和了些。从杯沿上方看去,她再次与黑发的酒保对视。刚刚的神情变化让这张脸不再像她第一印象中的那样严肃,但那种来自异域的神秘感却并未消去,加之对方所熟悉的是她毫无概念的领域,这让安吉拉产生了一点想要刨根问底的欲望——这是她在来到此处之前从未想过的事。

“我该去给客人们换烟灰缸了,失陪。愿您能享受在本酒吧的时光。”

黑发的酒保突然开了口,安吉拉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对方。

她的心里无端升起一丝挽留的意愿,而且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对对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手艺很好”和“观察力敏锐”,这与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与职业的情况比起来,太不公平。

“不好意思。”安吉拉又一次叫住了想要离开的黑发酒保。

高挑的女人闻声便转头看向她。被那双带着疑惑的棕色眸子注视着,安吉拉竟觉得有些不自在——千万个问题像是丝线一般纠缠在一起,堵得她竟不知如何开口。而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调酒师将手中的托盘暂时放下,又走回她面前。

“我只是想问……”

安吉拉最终还是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容易问出口的问题,以打破这不该有的沉默:“你的名字是?”

“法芮尔·艾玛莉,也可以叫我法拉。”

黑发酒保爽朗地笑了起来,看起来并不在意安吉拉磨蹭所耽误的时间,但出乎安吉拉预料的,法芮尔直接向她伸出了右手。

她惊讶于对方有些主动的态度,却并不感到讨厌。她轻轻握上对方有些过分瘦的手,因为刚刚清洗过杯子,那只手的温度稍微有些低,但在初秋的燥热天气里,倒是非常舒服。

“很高兴认识你,法拉。”她说。

“那么,我得先去忙了。回见,医生。”

说完这句寒暄后,法芮尔很快便放开了安吉拉的手,重新端起放有烟灰缸和水果的托盘,向吧台另一侧走去。她看着那个身影走出了吧台的范围,在卡座边停留,随着弯腰的动作,消失在红色的沙发之间。

她看了一会儿面前的玻璃杯,却很快感到了无聊——似乎法芮尔离开之后,她刚刚产生的某种兴趣又很快就消退了。本不是由于某些特定的目的前来,在最后反倒只剩下了一个目的,这是她没有想过的。

安吉拉抿了抿唇,将杯子里存留的酒一口气喝下后,从钱包里抽出钞票,压在丝毫未动的Chaser杯子下方——她突然喜欢上了口中的奶油甜香,即使那有些腻。

有空或许可以再来一次。

在安吉拉推开酒吧大门重新呼吸到湿热的空气时,她这么想着。

 

 

鸡毛组小剧场

 

“所以,你给有如‘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士调了什么?”

和法芮尔一起窝在沙发里的查莉娅抛出问题后,便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热牛奶,甚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很奇怪?”法芮尔端起了自己的马克杯反问道。

“我只是复述你说的话。”

查莉娅一脸无辜地看着室友,摊了摊手,像是在说“你觉得奇怪说明你自己也很奇怪”。法芮尔倒也不生气,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这位俄罗斯人惯常的嘲讽。

“你亲眼见到就会明白了。”

然后法芮尔就看到身边的人翻了个白眼。

“我会去看的,”查莉娅轻咳了两声后咧嘴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法芮尔的肩膀,“就怕到时候你都不愿意我跟她说话。”

“顾客而已,没那么夸张。”法芮尔摆了摆手。

“一个让你从回家念叨到现在的顾客?真是稀奇。”查莉娅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那你慢慢想,我去睡觉了。”

吞下最后一口牛奶,法芮尔顺手把查莉娅的杯子也拿起来,走到开放式厨房的水槽边开始清洗。

“等会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查莉娅突然大声地问她,“法芮尔你是不是调Alexander了?”

“呃……”

法芮尔赶忙捂住了耳朵,却没有等来预料的大吼。

“我的天,连这你都不管了,”查莉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看起来必须要去看看这是什么人了。”

偷偷溜走的法芮尔突然觉得背后有一丝凉意,她希望这不是自己的房东兼室友秋后算账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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